齐修云翻了几个矮墙,不由得感慨这个任务实在没应战性,倒是李卿琦阿谁傻子如何想的?就凭平日他的聪明,想跑还不是小菜一碟,这回也不跑,派了几个部下,返来皆说他没有死。
严肃的声音从齐修云的身后响起:“皇叔,你如果有怨气能够去跟我爹争,为何要来找朕呢?”
破败的石头堆砌成的监狱,内里好像马棚一样横着杂七杂八的稻草,清冷的氛围中模糊有血腥的味道,齐修云蓦地刹住脚,这里有人,还不止一人。
玄熠拔出剑,邪笑道:“卿琦,朕本日就是来实施儿时信誉,带你归去的。你别磨磨蹭蹭的迟误老子的时候,墨雨还在家苦苦撑着呢!老子一天没工夫陪你闹,等归去再跟你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注:1、是气所澎湃,凛然万古存。出自文天祥《正气歌》
玄熠悄悄勾勾嘴角,笑道:“皇叔如何会这么想?太皇太后与朕的友情并不深,林家始终是祸害,至于父皇,朕翻尽书卷,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描述。”
李卿琦抬起肥胖的脸颊,深陷得青紫的眼眶,脸上被刮破了一个血口,嘴唇干裂得皆是血迹,他沙哑道:“皇上,你为何还要来?陛下,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臣已存亡相随,终不悔九死落灰尘。但是你为何还要来?”
3、同天下之利,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出自《六韬》
这话说得冷冰冰,让赵君如蓦地想起,好久之前,有人在负伤之时也说过一样的话,顿时感觉眼眶一湿,悄声道:“皇上,你会去救李智囊吗?”
齐修云冷冰冰的声音里染上了斩钉截铁的味道:“任纵奴婢,蓄养私兵,广置田产,逼迫百姓,逼良为娼,独占北凉,每一项都是大罪,王爷还敢自称皇亲国戚吗?”
齐修云回过甚,就瞥见皇上摇摇坠坠地挥着剑,心道不好,从速杀畴昔,给影卫打手势,让他们过来保护,眼下靖康王已死,不消贪战,看皇上眼神涣散的模样,持续救治,不然有生命伤害,摸索了半日,却没掏到陛□上常带的药。修云非常焦急地抱着玄熠,喊道:“陛下,药呢?”
李卿琦不阴不阳地讽刺道:“如果皇上另有命的话。”
玄熠给了他一个白眼,讽刺道:“以是你就筹算做点了结君王天下事,博得生前身后名的事,流芳百世吗?”顿了顿,冷眸一转,让李卿琦看了一颤抖,他严肃道:“你给朕再背一遍当年那句话。”
玄熠也一样淡淡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即使不是对峙干系,我们也没法成为朋友。”
齐修云带着影卫跳进人群,练习有素地节节进步,修云以闪电般快速地身形游走在数百人间,只见他剑起剑落,剑风卷起一缕缕鲜血抛洒开来,他脚边的尸身很快摞成了山。
当玄熠看着蓬头污垢的熟谙面孔,面无神采道:“皇叔,你想得可真殷勤,竟然没把他打死。”
唏嘘尘寰梦边,换一世江山永寂,若不是束缚太多、任务太多,玄熠,你可否与我一同阔别这是非之地,共话巴山夜雨。光阴不老,你亦远去,我们却逃不到天涯。
靖康王看着一身戎装的,安静如常的玄熠,放声大笑道:“有道是父债子还,你们父子没一个好东西。”
玄熠背着剑,负手冷哼道:“卿琦你被打傻了吗?一模一样的话问了朕两遍。若朕说是来救你这个脑筋被豆腐撞过的,你信吗?另有别暴露一副小媳妇的样儿,一点都分歧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