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现在恐怕已身在东宫,就算王爷再不待见,妾身也已入王府,无可何如。”
白婉芯这启事,令尉迟肃不肯再去看望,‘王爷风骚成性,是以父亲命我嫁你,父亲舍不得长姐’,这般令人惶恐的话语,究竟是如何被她安闲说出的。白婉芯清楚是隋阳王府独一的嫡出蜜斯,是他父皇御笔钦定的太子妃人选。却落得如此地步……
尉迟肃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内心暗自计算,若她是太子的眼线,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嘴角不由闪过一丝讽刺,脚步上前,垂垂逼近,食指轻挑起她的下颚,“如何?寻我?”
双脚刚离地,猝不及防间,她竟叫出了声,无计可施之下,尉迟肃毫不踌躇的在她的后脖颈一记手刀,带着她破窗,拥着怀中的女子飞身而出。
听到尉迟肃的话,她整小我都有些懵了,只是几步以后,尉迟肃突然停下,冷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为她指了一条回倚红阁的路,“这个破庙出门,过两条街口,便是同柳巷。”
尉迟肃神采冷酷的握紧了拳,指甲嵌入了掌心,他拂袖回身,分开了白婉芯的满画楼。
她的双眸有些愠怒的盯着尉迟肃,仿佛在用控告着面前人的罪过,“公子这般流连倚红阁之人,我当真瞧不出半分,公子那里不会对人尽可夫的女子感兴趣。”
李达有些蔫蔫的应了一句‘是’,随后无法的看了看这侧王妃派来的丫头玉池,“早跟你说了,你偏不信,王爷说的你也听了。我跟着王爷多年,警告你几句吧,王爷忌讳甚多,性子也不温,如果触怒王爷,不管是王妃还是侧王妃,虽都是本日初来王府,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门外那个,尉迟肃内心约莫也明白了几分,只是不清楚,就算他当真宠幸一个青楼女子,那又如何?都城风言风语多年,尉迟肃也早已不在乎何为名声。值得他们大动兵戈,深夜潜入的,想来必定不会这么简朴。
尉迟肃肯定了她不会放声大呼后,也应言松开了手,可那道黑影闪到了门前,尉迟肃慌乱之下想飞身上梁。女子还尚将来得及大口呼吸一下氛围,尉迟肃的手便已揽上了她的纤腰。
呵,该来的,终要面对。
白婉芯半带镇静的抬眸,迎上尉迟肃的目光,笑的故作云淡风轻,“早便知,王爷会有这般神采,眼下倒果然猜的不差。”
满画楼里,松子正替白婉芯宽衣,忍不住猎奇问道,“二蜜斯,为何不留下王爷?本日但是大喜之日啊!”
本来,迫不得已的,并非他一人。
一手甩开了女子的下巴,她站的不稳,有些跌跌撞撞的坐回了草甸子,尉迟肃整小我都有股不耐烦,目光不时的在她的身上盘桓,仿佛是在打量,她是否在扯谎。
白婉芯这一番反问以后,尉迟肃的眉头蹙的愈发紧,倏忽,他的拇指和食指已捏住了白婉芯的下颚,诚如那日城南破庙,“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二蜜斯,早前在梵音寺我便说过,你若管好本身的嘴,本王毫不会挡了你当太子妃的路。你处心积虑究竟是为何?”
一袭嫁衣嫣红如血,凤冠霞帔,三千如瀑青丝现在被挽成了髙髻,白婉芯双手食指搅动,镇静的等候着一场局促不安的‘难堪’。
半夜时分,窗外的风声让全部倚红阁更是沉寂,廊前却俄然间闪过一道似有若无的黑影,猫着腰,仿佛是在刺探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