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不堪一击的白婉芯,让尉迟肃莫名的打动,她本不必做这些。尉迟肃没忘,皇后那日奉告他,白婉芯是天子钦定的太子妃人选,将来执掌凤印的一国之母,嫁入安南王府,算不算委曲……
锦瑟挑眉,双手重重的拆腰,故作峻厉的盯着两个丫头,仿佛一副要清除王府规律的模样,“你们竟敢妄议主子!好大的胆量!”
将养了好几日,白婉芯的身子总算也垂垂规复,尉迟肃每日都会亲身给她上药,常日里更是变着体例的让府里的厨子做各种补身补气血的药膳。
“夫人看着我何为?再不喝,汤便要凉了,特地加了几味中草药,趁热喝才行。”
白婉芯如许聪明的女子,岂会不知尉迟肃话中之意,只是她从未想过,尉迟肃会如许猝不及防的说出如许一番话,内心头有些莫名的慌乱,“天字出头便是夫,王爷……王爷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
两个王府的丫头,在假山后修剪花枝,两人正聊的热络,全然没曾在乎身后一脸乌云的锦瑟。本就表情不好,没想到,不想听甚么就来甚么,入耳的尽是不顺心,锦瑟噘嘴嘟囔,“胡说!王爷日日宿在沉心堂,王妃尚且还是完璧之身,哪儿来的小王爷!”
街头巷尾的群情声,从外头传进了府里,也从宫别传到了宫内。此事一出,最气恼的,倒也算不上天子和皇后,是公仪锦瑟。
听闻尉迟肃的话,白婉芯摇了点头,“王爷,妾身记得王爷说的话,你我荣辱与共,解王爷于水火,便是解自个儿于水火,又何来悔怨一说。妾身只晓得,倘若那一刻不这么做,那么王爷完了,妾身也完了,陛下今后定然也会有所戒心,王爷也会落空孟大人这条臂膀,朝局当中,岌岌可危。只是王爷或许对锦瑟有些曲解,她的性子虽说率性了些,常日里毫无拘束孩子气,但倒是真的爱王爷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