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封竹如此正儿八经的话,白婉芯放下书卷,满目凝重,“厉公子,有些话我已说过多次,想必你也早已听腻烦了,我已嫁入安南王府,已……”
“自是晓得,只是二蜜斯莫要这般不通情面,当真要如此对待一个才貌双绝、风骚俶傥、工夫天下第一的美女人吗?安南王前次可都说了,许我拜访!二蜜斯这女仆人,怎的赶我走?”
宫宴以后的两天里,尉迟肃一向不在府里,也不知厉封竹哪儿探听的动静,晓得此事以后,便肆无顾忌的往满画楼里头跑。天然,还是不会是走大门。
“陛下,依臣妾看,这太子妃仿佛身子尚未规复,整小我都有些心境不定,宫宴作画也不在一时,倘若现在能人所难,恐怕届时太子妃亦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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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这陈嬷嬷曾捎过信入宫,这安南王府本就有人听闻传言,王妃嫁入王府多日还是完璧之身,那日白婉芯找来陈嬷嬷,她去满画楼之时,也忍不住借着探看白婉芯手上的伤势,检察了她的守宫砂,“云朔,你感觉母后信吗?”
公仪锦瑟的马车,在宫门前一向等着尉迟肃。尉迟肃去凤仪宫之前,本是交代先送锦瑟回府的,可锦瑟却固执的在宫门前傻傻的等了一个时候,如何也不肯先行分开,府里驾马车的小厮拗不过锦瑟,也不敢冒昧。
尉迟肃和锦瑟同乘一辆马车回府,一起皆是无言,尉迟肃则是闭目养神,细心的想皇后的那番话,而锦瑟,则是托腮悄悄的盯着阖目养神的尉迟肃。
“罢了罢了,施礼不必了。母后本日找你来,的确有两件事要说,此中短长,你自个儿考虑,母后也只言尽于此。本日宴上,你不该这般刁难太子妃,你可晓得,倘若太子妃的身份暴光,安南王妃的身份,还藏得住吗?你本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母后也同你说过,婉芯之事,千万谨慎,你怎的就不懂呢?”
孟皇后笑了。
尉迟肃长叹一口气,“阿莹是父皇膝下独一的公主,是以,不但父皇与我们兄弟三人,就连别个宫里的娘娘,都对阿莹格外的喜好。本王是看着阿莹长大的,锦瑟,你与阿莹太像了,本王必定没法将你当作mm以外的人。”
看着闭目养神的尉迟肃,锦瑟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何其残暴的话,竟用如此暖和安静的腔调说出,尉迟肃的一句‘一如当年’,戳破了锦瑟四年来死守的幸运,他独一能够给的承诺,便是一纸休书,何其讽刺的话。
尉迟肃眉头一颤,一脸迷惑的看着孟皇后。
听闻尉迟肃的话,白婉芯收起了笑意,昂首尽是惊诧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尉迟肃总觉得,孟皇后晓得他与白婉芯尚未圆房以后,会奉告他的父皇。只是这番说教,竟皆是为他考量,内心不免有些不成思议。
“厉公子,王爷不在府中,有劳择日再来。”
所幸,天子对白婉芯的画作极其赞成,是以太子妃的事,天然是大事,身材为重,必定也不会是以心生疑窦。
“谢母后提点,儿臣明白了。”
厉封竹有些不悦的跟在松子背面,一步一踢的践踏着脚下的石子,还几次转头,却不谨慎撞上了廊前的圆柱,幸亏厉封竹工夫不错,忙运功悄悄的点地,一跃而上,抱住了圆柱。白婉芯看着这惹人发笑的一幕,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莞尔一笑,却不知,身边想起了一道闷闷的声响,“夫人入王府已过两月,本王本觉得,夫人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