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白婉芯笑着点头,“妾身明白,但妾身从未想过,‘情’只一字,竟能明白在恩仇之前,相思原能化万般仇怨。妾身原觉得,这一起不过为了得以相见哥哥仅此罢了,但昨日,妾身系在心头成日惶惑不安的,是王爷。”
白婉芯一听便知,那店小二定是被李达一身戎装吓破了胆,可又细心一想,李达与随行早已乔装,岂会这时不知轻重的透露身份?
尉迟肃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女儿家姿势的白婉芯,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柔情,似是撒娇,似是娇嗔。尉迟肃轻挑眉,一把拉过白婉芯,一时情动,唇覆上白婉芯的,白婉芯肩膀轻颤,抓着尉迟肃前襟的手愈发收紧了。
思及此,白婉芯不经暗叹,所幸,她并未有孕,不然恐怕凶多吉少。
白婉芯的脸颊似火中烧,满脸羞赧的埋在尉迟肃的肩膀,柔弱无骨的柔荑悄悄的推搡着尉迟肃宽广的胸膛,“王爷莫要如此说,妾身忧愁,岂能是王爷的不是?”
听那青衣男人所言,白婉芯在驿站里甲等李达,直到用了午膳,驿站里头还是冷冷僻清。
听着尉迟肃越说越没边了,白婉芯将食指悄悄的点在尉迟肃的唇上,尉迟肃顺水推舟的悄悄吻过白婉芯的手指。
店小二站在不远处,听不清他们二人的对话,只感觉冷的颤抖,只听过龙阳癖,到不知本日还目睹为实了,没想到现在军爷也好这一口……
白婉芯还是推拒着,尉迟肃用一股残存的明智压抑着内心的欲|火,附在白婉芯耳畔私语,“婉芯……不成吗?”
尉迟肃笑了,正了正身子,扶着白婉芯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令夫人惶惑不安,是本王的不是。今后,永久不会了。”
从未如此开诚布公的两小我,这辈子仿佛终究活坦白了一回。在这个小小的驿站里,没有隋阳王妃暴毙、没有家属斗争、没有太子|党、没有深宫的步步为营和计算。他们,只是顺从于本心的情素,暖相互的心,共安慰。
尉迟肃半带笑意的打量着白婉芯,打量了一下驿站,将食指挡在了白婉芯的唇上,“说与本王一人听便好。”
白婉芯本不是扭捏的人,只是被尉迟肃这般调侃,实在有些说不出话来。
白婉芯去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尉迟肃的身边,尉迟肃也在冷风中垂垂安静下来,“王爷何时回营?若再不走,恐怕便不能在入夜之前赶上了。”
“王爷,妾身本想回京之日说的话,本日想先说了。”
尉迟肃抬手,拇指拭过白婉芯的眼睑,“晓得夫人委曲了,幸亏夫人安好,不然本王抱恨毕生。”
尉迟肃从白婉芯身后环住了她的后腰,她靠在尉迟肃的胸膛,心头前所未有的柔嫩。
掌柜和店小二站在一边双手捂脸,从指缝中偷偷看着两个断袖‘翩翩公子’的情味,羞煞旁人。
全部屋子里头,一下子仿佛温馨了下来,白婉芯聪明过人,尉迟肃话中意味,她懂。
“王爷怎可意气用事,李达护妾身前去便可,雄师此去,非同小可。”
听着尉迟肃有些委曲的话,白婉芯倒是有些歉疚起来,难堪的侧过身子,轻声道,“妾身这几日……身子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