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白子蹇晓得本相之时,能与她一样的冲动,没想到……哥哥这般不置可否。
“哥哥身子尚未病愈,还是去里甲等吧。”
流言流言总道是安南王风骚成性,可越是如此,白婉芯便越感觉,现在的统统弥足贵重。白婉芯明白,尉迟肃的花名不过是为了粉饰他对储位的渴求,他越是追名逐利,她竟越策动容。现在的尉迟肃,为了她竟放下了追逐储位,白婉芯俄然间明白,幽州城那次因太子之言而起的疑虑,是多么不该。
“陈产业真有这本领?陈舞心不怕东窗事发?届时陈家可有体例保她?”
白子蹇不知内幕,白婉芯却深深的懂,尉迟肃为白婉芯做的,又岂止是破花名在外的流言,他最大的窜改,莫过于将白婉芯至于权位之上。
“王爷,妾身光荣,这回漠边之行,所幸来了。离京万里,要如何承载满腹相思意。”
白子蹇笑了,“公然是女儿家。”
白子蹇看了眼白婉芯摇了点头,抿了抿嘴唇,话语冷冷,“没事,也养了一个多月了,我本习武之人,这点小伤,无碍。倒是你,漠北风沙漫天,你一个女儿家,许是这辈子都未曾想过边域是这般景象吧。”
“你觉得,我为何会选调漠边,永不回京?”
移开了目光,白子蹇转开了话题,“安南王说,是你执意来此见我一面?”
正如尉迟肃所料,两日以后,都城传来旨意,召白子蹇回京养伤,白婉芯、尉迟肃和白子蹇和尉迟肃部下的一千马队也出发回京。
白婉芯一早便收到了营地传来的捷报,与白子蹇一同站在武安宫前等着尉迟肃的到来。
白婉芯盯着尉迟肃,一言不发。
“哥哥!那是母亲啊!”
尉迟肃拍了拍白子蹇的肩膀,含笑意味深长的一句,“哪有甚么该不该,大师得胜世子劳苦功高,此役应战的,本就是世子。”
尉迟肃前去火线迎战,白子蹇也在翌日垂垂转醒,白婉芯念及白子蹇身子衰弱,不宜长途跋涉,涵养几日以后,白婉芯和白子蹇一同前去了武安宫。
白子蹇蹙眉凝神,看着尉迟肃朝着倚红阁的方向而去,一回京,便去倚红阁找‘故交’话旧,白子蹇对尉迟肃仿佛又多了几分打量。可从未见过对着自个儿王妃的娘家人这般不羁的,‘荡子’二字当真度身定制。
白子蹇本想驾马而行,白婉芯却忧心他的伤势,几番游说以后,白子蹇才算是承诺了,敛眉轻笑,淡淡一句,“好吧。”
“因为,哥哥是婉芯此生为数未几的嫡亲。”笑着展开双眼,目光扫过白子蹇,“畴前府里,母亲不得宠,我们兄弟姊妹三人也都接踵不受父亲待见。哥哥年长婉芯八岁,婉芯在童年那些落空的父爱,唯有从哥哥这里获得一丝的暖和。哥哥向来不苟谈笑,却和婉芯设想中的父亲不谋而合。天下之大,而婉芯想保护的人,却未几。”
“如此说来,母亲的死与东宫脱不了干系?”
白婉芯说的云淡风轻,内心头倒是格外的忐忑,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打量着白子蹇,白子蹇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冷冷一笑,半带自嘲的意味,“那又如何?婉芯,你觉得仰仗你一人之力,能揪出凶手吗?就算再聪明过人,你也只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