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进宫,是松子伴随白婉芯一道儿去的,松子留在了凤仪宫外等待,白婉芯单独去见孟皇后。
白婉芯有些错愕,猝不及防的领遭到孟皇后如此一问,一时候不知如何答复,莫非这是孟皇后对儿媳的磨练?
“这么快,便已经心向着夫君了?还是说,王妃现在早已筹算和云朔一起混闹?倘若王妃执意同云朔一起将朝局搅个天翻地覆,那本宫也不会再瞒下去,听明白了吗?”
可贵见到尉迟肃这番模样,白婉芯一时候感觉新奇,‘噗嗤’的笑出了声,尉迟肃蹙眉看着白婉芯,却垂垂绽放了笑容,“能博夫人一笑,也不枉本王用心绾发。”
及此,白婉芯也总算是明白了皇后这兜兜转转明言切口背后想说的话,说来,白婉芯倒是惊奇,小公主与隋阳王府家世相称,大周朝独一的一个同性王爵,也算是良伴天成,皇后娘娘何故愤怒。
孟皇后未曾昂首,只是悄悄抬了抬右臂,“不必施礼了,快过来坐,来帮本宫看看,这棋局该如何破。”
按着尉迟肃平日闲谈之语,白婉芯估摸着,孟皇后那日,大略是瞧出了她并非白婉茹。这么看来,孟皇后一心让她避开天子,这才仓促奉茶,也说得畴昔。
听闻天子和俪贵妃都不在宫中,白婉芯一时候也松了一口气,想来孟皇后特地挑了个他们不在的时候宣她入宫,想必是成心瞒着此事才是。
听闻白婉芯如此一说,立即便又站起了身,眸光闪动,“那王妃可晓得,阿莹连续一整日跪在凤仪宫宫门前,一心要嫁给世子白子蹇。王妃要奉告本宫,这也是隋阳王从中作梗吗?”
尉迟肃拿起案上玳瑁镶珠的篦梳,悄悄的替白婉芯梳发,白婉芯一时心惊,刚想站起家,身后便传来尉迟肃暖和的话语,“女儿家打扮的确没甚么可看的,可夫人打扮,极其动听。”
笑的意味深长,孟皇后悄悄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大周朝第一才女,看来陛下非立你为太子妃不成,也不无事理。放眼大周朝,若说帮手太子,唯你当此重担。”
“不肯意。”
孟皇后听闻白婉芯如此一说,一时候有些冲动起来,一把扶住了白婉芯的肩膀,“你能够的!唯有你能够!陛下一贯宠嬖阿莹,如果阿莹去处陛下求旨赐婚,陛下不会不承诺。王妃与世子一母同胞,由王妃去说,再合适不过了!奉告世子,千万要拒了这门婚事!”
一时候,白婉芯被尉迟肃的话弄得有些双颊滚烫,不由垂首,尉迟肃的嘴角噙着笑意,持续替白婉芯梳发,行动轻柔,仿佛恐怕用错力一不谨慎弄疼了白婉芯似的。
“王爷无需担忧,皇后娘娘既是宣妾身一人进宫,必定不想让王爷晓得。如果妾身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让王爷作陪,岂不惹皇后娘娘不快。”
“父亲从中作梗,不过是因为臣媳不得父敬爱好罢了,本无朝局纷争,也无好处摆布。只一句,长姐是父亲掌上明珠,父亲要她嫁这人间最好的男儿,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