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获封镇国之名的王爵,唯有助元武天子尉迟逸笙匡扶大周朝的,白婉芯的祖爷爷白玄晟。当时白家获封隋阳王,元武天子御笔赐字‘周武镇国’,爵位世袭。
也实在顾不上白子蹇的话,白婉芯拉着白子蹇的胳膊进了奉阁,白子蹇饶成心味的打量着白婉芯,好久才缓缓道,“婉芯,你并非莽撞之人,本日若非有要事,想必也不会如此破端方的回府。说吧,究竟何事?”
白婉芯捏紧了拳头,一鼓作气的看着白子蹇,“皇后娘娘禁止这门婚事,并无任何他意,也非对哥哥成见。从家世而言,哥哥与小公主的确再合适不过了,才子才子,也可谓郎才女貌,金玉良缘。哥哥还不明白吗!皇后娘娘若非是有不得已的苦处,又岂会万般禁止!”
下朝回府以后,白子蹇便在府里练字,一时候听闻白婉芯的声音,觉着许是幻觉,便也没有在乎,可听着声音愈发的清楚,这才推窗向外头看了眼,这长廊之上一起疾走而来的,不恰是白婉芯吗!
镇王笑,现世报,帝君戴绿帽。公主孝,王府要,归宗认祖膝下绕。
一席话过后,白子蹇神采乌青,鼻头冷冷一哼,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白子蹇一把抓住了那丫头的肩膀,目光狠狠的盯着她,“哪儿的丫头,为何从未在奉阁见过你!”
白婉芯不免一阵沉默。
小丫头惶恐失措的跪倒在地,“世子明鉴,奴婢刚来奉阁两日,是花房的丫头,姑姑命我每日来修剪花木!”
是啊,隋阳王府那些举步维艰的日子,白婉芯至今历历在目,若非言蹊性子暖和,搬到偏院以后,陈舞心才算没有赶尽扑灭。
“哥哥!你晓得你在说些甚?撇开皇后娘娘那日的召见,婉芯也感觉,哥哥配不上小公主!你永久不晓得,你孤负的是一个如何密意的女子!哥哥,这人间本无本性冷酷凉薄之人,不过是心头没有一个在乎罢了,那样的人,最是脆弱。”
“哥哥,这婚事婉芯早在昨日便晓得了。昨日皇后娘娘召我入宫,为的就是命婉芯规劝哥哥回绝这门婚事。只没想到,陛下的旨意竟如此快……”似是想到了甚么,白婉芯回身,一把抓住了白子蹇的手臂,“那哥哥呢?本日朝堂之上,陛下的旨意,哥哥如何应的?”
这不是疑问,那是一句清楚的诘责,白子蹇的心头也有尚未宣泄的气愤、委曲和不满,这些年来,他在隋阳王府接受的已经够多了,“你究竟知不晓得,身处世子之位,这些年来我的举步维艰。婉芯,你是女子,对于‘爱’这类字眼非常神驰,可在我看来,‘爱’一字比起‘命’轻贱多了。”
蹙眉紧紧的锁着小丫头惶恐的目光,白子蹇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拉着衣领便狠狠的提了起来,“人说,能管住嘴巴的,不过死人。你,比起死人,如何?”
白婉芯现在不但仅是白子蹇的mm,更是一个女子,尉迟莹是公主,是受尽宠嬖,被天子皇后奉于指尖的宝,爱白子蹇爱的如此寒微,而白子蹇承诺这门婚事,不过是因为能够留在都城。
“哥哥可还记得漠边回京的马车上,婉芯说的那番话,哥哥每次御敌都以死相逼,落得自个儿身受重伤,不过是心头没有个令你更珍惜自个儿的人。哥哥如果有个想保护的人,万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