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芯将本身的手抽回,抚上了尉迟肃的眉头,“王爷的眉头,叫妾身既心疼又幸运。”
可当白婉芯爱过以后才发明,只剩心疼。
“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谓何事。”
尉迟恭钦面带宠溺的一把拉起白婉芯,笑意当中带着些许殷勤,“不必多礼,这御书房里头也并无别人,不必这些烦琐的礼节。”
对于公仪锦瑟,白婉芯歉疚,却也畏敬。那样活泼真脾气的女子,萧洒、豁达,她值得具有这人间最好的幸运,锦瑟的固执,白婉芯畴前不懂,她出身王谢贵胄,世族大师,公仪家奉于指尖的蜜斯,没有尉迟肃,她明显能够具有更好的幸运,锦瑟却甘愿一次次的在尉迟肃跟前奉迎卖乖,一次次的受尉迟肃的指责。
“儿臣恭祝父皇龙体安康,福泽连绵。”
“王妃来了,陛下已恭候多时。”
看了一眼尉迟恭钦,白婉芯抬手执起笔墨,内心头如有所思的落笔,有几分的心不在焉。
站在御书房前头,白婉芯的脑海里不断的反响着尉迟恭钦的那句话,‘这个未解的棋局,已安排二十多年,毕竟是朕,负了她’,阿谁她,是母亲吗?
此言究竟有几分安抚之意,白婉芯心知肚明,可这番话听来,更添苦楚。
“父皇谬赞,‘妙笔’二字,儿臣如何当得起,不过是闲来之笔罢了,若说父皇的诗、父皇的字,才算恰如其分。”
“安南王妃,陛下宣您进宫一趟。”
白婉芯有些镇静的捏了捏裙角,面对尉迟恭钦伸过来的手,有些惊骇的后退了两步,尉迟恭钦仿佛也认识到了失礼,难堪一笑,“早前宫宴之时,便想一睹风采,没曾想阴差阳错,来,给朕露一手!”
“王爷,锦瑟与妾身同一日入王府的,王爷可忘了?”
明知白婉芯那是打趣话,可尉迟肃却涓滴笑不出来,旁若无人的兀自扶着白婉芯上了马车,一旁传旨的小寺人甚是难堪,这不管是谁,可都是他获咎不起的人物,只是……这要如何回宫复命……
常常想起孟皇后与隋阳王的那番对话,尉迟肃内心头说不出的担忧,前朝将太子妃纳妃的天子也不是没有过,他父皇对隋阳王妃执念如此深,这不免不令尉迟肃胡思乱想。
尉迟肃一把抓住了白婉芯的手,略带粗糙的大手摩挲着白婉芯的柔夷,将她细嫩的双手包裹此中,眉头垂垂展开,“婉芯,本王好怕等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