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也算不得欺瞒,只是从尉迟恭钦的神采,却涓滴判定不出任何情感,这令白婉芯实在有些忐忑不安。
尉迟恭钦话语安静,看不出一丝的喜怒,“替王妃在正阳宫安排一下,本日王妃不回府。”
这碧海蓝天,恰如这都丽堂皇的皇宫,少女满面笑容的望着天,正如她捂着伤口殷殷期盼着天子而至,看似幸运,可伤口却越来越深……她是谁?
白婉芯是个聪明人,如许难堪的局面,与她而言,实在有些进退两难。她多少也传闻过大周朝建国天子南祺风与西陵皇后的旧事,西陵皇后尚未册封之前,住的便是正阳宫,更是在正阳宫诞下了大皇子。
碧空如洗,湛蓝苍穹,青山绿树下的曼妙的少女,唯独她是吵嘴色,仿佛生于一处生命的结界,异世而生的孤傲,还是笑容光辉的望着天,背上倒是一把利刃没入胸膛,血流不止。
白婉芯不断的想唤醒哪怕一丝丝尉迟恭钦对孟皇后的感情,就算没有爱情,那也该有亲情,即使那些都没有,也盼着哪怕有一丁点的怜悯,得以调换孟皇后的安然。
早前尉迟肃几次进宫,尉迟恭钦拒不相见,白婉芯当时,与尉迟肃筹议的战略,可算是破釜沉舟,现在想来,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儿臣与小公主,也不过几面之缘,但对于小公主,也甚是垂怜。只是这场婚事,儿臣也想去禁止。陛下眼中的心疼是,给她统统她想要的统统,儿臣眼中的心疼,是给她欢愉和幸运。皇后娘娘是个女子,也是个母亲,她必定明白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幸运何其豪侈,身为母亲,又如何会情愿让本身的孩子重走本身的老路。”
孤注一掷,借情渡若半世繁华;赴汤蹈火,笑对存亡易君青山不改。
“陛下!主子在!”
尉迟恭钦的目光里有些打量、有些迷惑,眯了眯眼,沉声一句,“此话怎讲。”
“你常常进宫,与朕几番明示表示,总想证明皇后的明净。朕去过大牢,也问过皇后,她却闭口不言,如果想叫朕信赖,那便给朕一个信的来由。你若能从皇后口中问出此事的来龙去脉,那朕能够既往不咎。”
好久的沉默过后,尉迟恭钦才缓缓一句,“没错,眼睛会棍骗,所见所闻偶尔也一定是真。婉芯你聪明过人,但你并非皇后,又岂知她心知所想。”
尉迟恭钦沉默了,白婉芯沉默,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茕茕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