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芯放开纸,落墨三行,字字隽秀:
走到花圃的时候,管家劈面而来,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王爷王妃可贵来此,这是用过晚膳再走吗?”
尉迟肃看了一眼白婉芯,满脸一副‘但凭夫人做主’的神采。一把年纪还见到这般恩爱的场面,老管家一时候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白婉芯也感觉甚是难堪,但心头倒是浓的化不开的高兴与幸运,“那便用过晚膳再回府,可贵来此,那就有劳管家筹办了。”
“王爷!不好了!方才皇后娘娘派宫里的公公去府里传话,宣王爷与王妃马上入宫!小公主割腕了!”
“方才冲犯了王妃,包涵。”
尉迟肃看了一眼纪娉婷,仿佛有些思疑她话中的实在性,一把拉过非常动容的白婉芯,“本日就说到这儿,你若想起任何事,能够让管家去府里通报,你放心,本王这别苑不会有人来,陈尚卿没阿谁胆搜到本王这来。夫人,走吧。”
“那首短诗出自谁之手?”
“徐姨娘是谁的人,我当真不知,只是我取了帐本过后回到倚红阁,是徐姨娘安排我分开都城的。而后陈大人担忧我成为绊脚石,许我两条路,一条是跟他回府,他替我赎身,其二么,我死。”
抬手向言灵递了畴昔,言灵看着跃然纸上的笔迹,行云流水,堪比任何一个大书法家,内心更是笃定了白婉芯的身份,“从未见过。”
“庶母将我卖给了一个前来都城的大汉,我被送入了倚红阁。徐姨娘命我挂牌接客,当时我只知,来了一个达官朱紫,徐姨娘是那样说的:这里有位爷,需求找个信得过的女人替他办事,你初来都城,无亲无端,最是合适。你若不想挂牌,那便好好听这位爷的调派,那但是获咎不得的人物。当时哪儿顾得那么多,听徐姨娘愿放我一马,一口便应下了。”
“我本是央州城人,是央州城盐商纪怀安之女,我本名纪娉婷,庶母争宠不满我得父亲宠嬖,试图将我一把火烧死在府里,却刚巧被我的丫头发觉,迷晕将我偷偷送出城,她替我葬生大火。我年幼肩膀受过箭伤,庶母从骨骸得知我并未丧生,苦苦相逼寻觅了半年之久,我东躲西藏,还是没有逃过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