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尉迟肃如此一说,俪贵妃的神采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孟皇后眉头紧蹙的看了一眼尉迟肃,“陛下,此案尚未水落石出,俪贵妃所言,实在有些言过实在。断案向来凭的是真凭实据人证物证,臣妾不懂便也不问,但坚信陛下自有圣裁,何故为了一干妇人之言废神。女儿家之言罢了,臣妾等本就不懂刑狱,俪贵妃所言不免公允,陛下莫怪。”
桃子俄然发明,呃……如何剧情仿佛越来越像推理故事了……o(╯□╰)o
俪贵妃的话未落,尉迟恭钦便抬手,将案桌之上的红墨向俪贵妃脚根前狠狠砸去,俪贵妃吓了好一大跳,娇嗔了一句,“陛下——”
经过尉迟恭钦如此一番厉吼,狱卒无可何如之下,再次将方才的话反复了一遍,“本日中午过后,便是主子当值,没过量久安南王妃便来见阿谁黑衣人。王妃去牢里与那黑衣人相谈甚久,主子相距甚远,听不清也不敢听。只是过了好久以后,安南王妃命主子取来笔墨,在牢中作了一副肖像画。”
听到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尉迟恭钦明显有些不悦,狠狠的瞪了一眼狱卒,狱卒一时害怕,垂首便低下了头,却见到了不远处白婉芯的银线兰斑纹绣鞋,一副恍然大悟的抬开端,指着白婉芯道,“陛下!主子想起来了!那黑衣人就是在安南王妃来过牢里一炷香以后,便死在了狱中!”
细心一想,此人也实在是心机细致,为栽赃谗谄毁尸灭迹可谓是下足了工夫。总道是,风过留声,雁过留痕,方才如此仓促的一个时候里,又岂会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曾留下?
“巫毒太子殿下,昨日大牢但是来了一名你的故交,你可认得?”
这黑衣人不但死的蹊跷,更是死的俄然,本觉得能够水落石出的本相,一下子在此断了线索。这案情也愈发扑所迷离,如此看来,白婉芯不得不往另一个方向去想。
狱卒挠了挠头,凝眉思考了好久才答道,“陛下,究竟何时主子早已记不得了,约摸是半个时候之前。”
“你是何时发明那黑衣人死在狱中的?”
“哈哈哈哈!当真是笑话!我大周朝至今尚未有过女子断案的先例!并非本宫笑话你,白婉芯,你当真觉得,凭你那舞文弄墨,会写诗作画操琴下棋便可断案了?的确是自不量力!”
“陛下!您一贯深明大义,切莫被安南王妃那些个小伎俩蒙骗了!都城乃至全部大周朝,那个不知白婉芯聪明过人,大家都当她思虑全面定然不会做出此等错事!若非如此,她还一定能铤而走险,干出这等害人道命的荒唐事!”
白婉芯如此一说,倒是叫尉迟恭钦恍然大悟,赶紧叮咛人去南牢提审独孤敖,白婉芯却制止了,“请务必将兄长一并带上大殿,当场对证!”
尉迟恭钦如此一说,这狱卒顷刻间吓得瑟瑟颤栗,直直的跪在殿前不断的叩首,“主子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朕问话,你可听到了!你可知自个儿在同那个说话!竟这般目中无人!”
白婉芯垂首,现在这局势,当真是百口莫辩,她也不知这黑衣人好端端的,如何在她走以后不久便死在狱中,固然在狱中探出了些许端倪,但有些事,她却仍旧不想流露风声。
“现在这大殿之上!何时轮到你替朕做主了!”
“狱卒!本日中午过后北牢探监的都有些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