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妃可有审出何端倪来?”
鼻头冷哼了一声,独孤敖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倘若不是,你们将我囚禁牢中何为?”
被尉迟肃如此一说,俪贵妃的神采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孟皇后眉头紧蹙的看了一眼尉迟肃,“陛下,此案尚未水落石出,俪贵妃所言,实在有些言过实在。断案向来凭的是真凭实据人证物证,臣妾不懂便也不问,但坚信陛下自有圣裁,何故为了一干妇人之言废神。女儿家之言罢了,臣妾等本就不懂刑狱,俪贵妃所言不免公允,陛下莫怪。”
这黑衣人不但死的蹊跷,更是死的俄然,本觉得能够水落石出的本相,一下子在此断了线索。这案情也愈发扑所迷离,如此看来,白婉芯不得不往另一个方向去想。
“哈哈哈哈!当真是笑话!我大周朝至今尚未有过女子断案的先例!并非本宫笑话你,白婉芯,你当真觉得,凭你那舞文弄墨,会写诗作画操琴下棋便可断案了?的确是自不量力!”
经过尉迟恭钦如此一番厉吼,狱卒无可何如之下,再次将方才的话反复了一遍,“本日中午过后,便是主子当值,没过量久安南王妃便来见阿谁黑衣人。王妃去牢里与那黑衣人相谈甚久,主子相距甚远,听不清也不敢听。只是过了好久以后,安南王妃命主子取来笔墨,在牢中作了一副肖像画。”
“你是何时发明那黑衣人死在狱中的?”
白婉芯如此一说,倒是叫尉迟恭钦恍然大悟,赶紧叮咛人去南牢提审独孤敖,白婉芯却制止了,“请务必将兄长一并带上大殿,当场对证!”
“大胆白婉芯!死光临头竟还敢抵赖!本就知你巧舌如簧,可陛下双目腐败,还是你如何颠倒是非!本相毕竟会水落石出!”
狱卒见此情状,实在是吓得说话都有些倒霉索,“就……就安南王妃一人。”
细心一想,此人也实在是心机细致,为栽赃谗谄毁尸灭迹可谓是下足了工夫。总道是,风过留声,雁过留痕,方才如此仓促的一个时候里,又岂会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曾留下?
孟皇后的话,听着倒像是替俪贵妃得救,实则责备俪贵妃误导尉迟恭钦审理此案。这一时之间,俪贵妃听着,亦是敢怒不敢言,整小我都有些蔫蔫的。
“狱卒!本日中午过后北牢探监的都有些甚么人?”
天子亲审此案,这是多么首要的大案,在现在紧急关头,殿审的半个时候之前,本案的首要证人竟俄然毙命!倘若这是不测,恐怕也有些过分偶合了,但若不是偶合,那这杀死黑衣人的凶手,恐怕就是造伪证嫁祸白子蹇通敌卖国之人。
“陛下,俪贵妃娘娘有一点倒是说中了,儿臣与兄长手足情深,但正因为兄长接受委曲,儿臣才不会去害了那黑衣人!儿臣那般孔殷的想破解此案还兄长明净,又岂会害了那黑衣人?现在这类局面,黑衣人已死于狱中,哥哥的委曲还是没法洗刷,反而怀疑更重,儿臣杀他何为?儿臣万不会做出此等傻事将案情越搅越浑,也毫不会让兄长的处境愈发艰巨!儿臣见他,不过想晓得他谗谄哥哥意欲何为罢了!”
独孤敖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白婉芯,反问道,“故交?他何时成了我故交?不过疆场有过一面之缘,不幸被我刺中,身中毒箭,没想到竟让他还活着,命倒是大得很嘛!没想到我竟到头来还在他这里栽了个跟头,被俘虏至今,呵……的确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