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这监斩官,但是当出了一国宰相的威风。”
孟皇后的话轻柔铿锵,回荡在法场的上空,喧闹的街巷,万人空前,倒是掷地有声的沉着。马蹄声‘哒哒’而过,由远及近,伴跟着一阵高呼而来,“圣旨到!陛下有旨!刀下留人!”
“你……”尉迟肃所言句句在理,一时之间,尉迟恭钦也无可驳斥,是啊,若非皇后和云朔,他便铸成大错了……
隋阳王府世袭爵位,先皇曾昭告过天下,白氏一族非叛国不罪,具有着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大免死金牌,现在这九州世子竟要问斩了!白家于大周尉迟氏建国功劳卓著,九州世子更在正凉关一战大捷,这不免令百姓之间窃保私语,暗讽当明天子年老昏庸。
“本宫护的是龙嗣,就算陛下见怪,也许也会念及言蹊的血脉网开一面。本宫晓得你焦心,倘若你并无身孕,恐怕早就冲去法场了,只是有些旧事的结,不该你去解,明白吗?”
尉迟恭钦迈步跨入御书房内,目光狠狠的盯着尉迟肃,尽是责备,尉迟肃则是不慌不忙的拱手做了一个揖,“父皇!儿臣曾想向父皇禀报过后再行事,只是父皇拒不相见,儿臣念及性命关天,不得不出此下策!倘若儿臣并未与母后前去禁止,恐怕阴曹地府又要多一条冤魂了!”
监斩官听孟皇后如此一说,心不免颤的短长,可到底这是天子亲身下的旨意,现在他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摸索的走到了孟皇后的身侧,“皇后娘娘曲解微臣了,微臣只是受命行事,岂敢狐假虎威。”
悄悄摆了摆手,尉迟恭钦一脸无法,一夜未曾合眼,整小我瞧着都显出几分衰老之色,“罢了,现在朕再究查这些又有何用。”
分开法场,尉迟肃便被尉迟恭钦宣召入宫,尉迟肃内心头天然也心知肚明,为的天然就是白子蹇一事。
白婉芯坐在窗台,悄悄的等着动静,她本想去法场一看究竟,只是……她怕啊。她怕本身受不住,怕万一……
孟皇后贤德之名早已是人尽皆知,她曾亲率命妇祭奠农桑,鼎新六宫,将后宫统辖管理的井井有条。后宫各局女官与前朝大臣相较,毫不减色,尚服局更是研制出了新的三十六色玄彩纱,与边域各国多边贸易,这玄彩纱更是销往西洋各国,在比年水旱稻米颗粒无收之时,充盈国库。
尉迟肃亲身驾着马车,与孟皇后赴法场,一干百姓见了这黄顶马车,连连让开一条道,尉迟肃驾马直逼监斩台,那监斩官见了尉迟肃,明显有些愤怒。
“九州世子叛国谋逆案,证据不敷,又岂能草率行事,妄杀忠烈!来人!将世子押送至刑部,此案待查明后,再行审判!”
监斩官的一声‘拜见皇后娘娘’,百姓纷繁跪倒在地,连连高呼千岁!
孟皇后忙扶起白婉芯,丝帕悄悄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都是当娘亲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谨慎腹中的孩儿笑话你。本宫不止是为了帮你,也是在帮陛下,本宫晓得,此中原委云朔也早已同你说过,亏欠言蹊的,何止陛下,另有本宫啊……”
“陛下有旨!九州世子叛国通敌一案,案情疑点重重,证据不敷,本日移交刑部重新审理!由安南王主审,刑部副审,彻查此案,统统涉案者,一概按律措置!毫不姑息!”
“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倒是叫本宫听了也胆怯三分!”统统人皆是闻声而去,只见马车轿帘被翻开,锦衣华服的中年女子在尉迟肃的搀扶下迈步走下。这监斩官见了,一时候也慌了神,赶紧跪倒在地,一旁围观百姓只听这贵妇人自称本宫,也不知是哪位娘娘,纷繁交头接耳群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