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是我安闲,而是我回京之时,那条官道被鸳鸯山滚落的积雪阻了来路,若非我跑的快,恐怕也是回不来的。这幽州城啊,依我看水深得很,我这几日派好些个兄弟在幽州城府衙的官员府邸守着,本日都城刚传出世子被开释的动静,这知州府上便有都城来的官轿拜访,里头坐着何人,倒是不得而知,我已派人一起跟着,如果鸳鸯山那官道通了,许是能顺藤摸瓜,跟着这官轿去那府邸瞧瞧。”
“假巫毒人?”
现在白子蹇的案子陛下已是命令彻查,白婉芯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王爷莫非不猎奇,那日我去北牢,与那假巫毒人说了些甚么?”
横眉冷对,尉迟肃冷眼打量了厉封竹好久,尽是怒意,“厉公子但是筹算教教本王何为伉俪之道吗?”
厉封竹尽是迷惑的盯着尉迟肃,他向来是不肯入朝为官,安南王是晓得的!
“我偷偷上了房梁,悄悄的听了听,是其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厚重,他对知州大人说”,厉封竹昂首,眨了眨眼睛细心回想了一番,“眼下当真是愈发毒手了,一个尚未处理,这会儿子竟还多出来一个,真儿竟也不探听清楚了,现在搞不好弄巧成拙,便是功亏一篑。对了,世子的案子陛下已经交由安南王彻查了,那些人措置措置好,不然眼下被查出个好歹,但是诛九族之事,他们如果要银子,那给便是!务需求堵住了嘴!”
被厉封竹如此一讽刺,尉迟肃身为皇家子嗣,实在也有些挂不住脸,“哪儿那么多废话!快说!”
白婉芯点了点头,“为着哥哥这案子,王爷多日驰驱,就连锦瑟入殓也顾不得了,锦瑟仁厚天然不会活力,但妾身却感觉歉疚。”
仿佛是未曾想到尉迟肃如此一问,厉封竹先是一愣,随后便豁达的说道,“因为二蜜斯。”
‘王妃安好,我便心安,如此罢了’,此话落在尉迟肃的耳中,竟觉着自个儿那般粗鄙,的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爷此话怎讲?”
听到白婉芯,厉封竹刹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王妃也在调查此事?王爷怎的如此不知怜香惜玉!怎的让个女儿家调查此事!”
前去别苑的马车刚走,厉封竹便从幽州城回了都城,尉迟肃本在宫中北牢勘察案发明场,一听李达的通报,便敏捷的赶回了王府。
明显,厉封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尉迟肃此话的言外之意他亦是一清二楚,见他神采沉下,便也不再多说。的确,他既无体贴白婉芯的身份,也无体贴白婉芯的态度。
厉封竹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在沉心堂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尉迟肃一时候倒也被厉封竹的气定神闲弄得有些焦心起来,“究竟如何一回事?此事必定是与世子被诬告一事脱不开干系,你这般急着赶回都城,现在倒是安闲起来了。”
话锋一转,尉迟肃回身,漫不经意的聊回案子,“幽州城之事,恐怕还得详查,现在你不过江湖人士,查案多有不当。深切府衙恐怕多有不便,本王会去见见吏部尚书,让他给个能够令你名正言顺进府衙的身份。只不过,任命四品以上官员须得父皇御批,这品级嘛,恐怕只能是正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