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因厉封竹没法前去幽州城,京中官员也是各司其职,作为闲赋的官员,厉封竹被调派去管理鸳鸯山的雪崩,清理堵塞官道。对于厉封竹来讲,这无疑是个好动静,如果在鸳鸯山守着,在此进京的要道之地,这京中高官究竟那个,恐怕也是瓮中捉鳖。
太和庙不比宫里,不太小住几日,这进收支出的,总能与一些不想看到的人擦肩而过,尉迟肃想起厉封竹那日的话,格外心烦。便躲去了后山,没曾想却听到了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响,本觉得是后山有蛇出没,摸索的走了几步,却见锦衣华服,一身金簪玉饰的俪贵妃。
厉封竹把玩动手中的杯盏,浅浅一笑,随后绕到案前,执起笔便要落墨,尉迟肃抬手禁止了,“厉公子不细心想想吗?”
此次大灾,也算是百年难遇,特别是不久前在法场曝出了白子蹇竟是隋阳王妃与天子的私生子一事,这也不免让百姓群情这是天谴。人云亦云,说的人多了,尉迟恭钦倒也有些信了这是天谴,只是他了解的是,是地下的小七得知他要他们孩儿的性命,是以来奖惩他的,是他做了错事。
“前头雪崩,官府正在措置,莫要贪一时之急送了性命。你就是再急,也不能自个儿往阎王殿走啊!”
“我厉封竹这辈子,做过很多悔事,唯有这件事,毕生不悔。”
此次祭奠之行,在太和庙逗留了好些日子,不知情的,只当是天子虔诚的为万民祈福,可究竟倒是在为言蹊誊写经籍,替她超度。
“厉公子,不必如此做,本王也会。”
此次祭奠,晓谕天下,宫中好些个嫔妃都跟来了,皇后身后一国之母天然理所该当的到了,太子、太子妃以及俪贵妃也一同去了。按理说,白婉芯是该一同去的,只是念及她有孕在身,不便舟车劳累,尉迟肃便单独去了。
肆意人生,厉封竹向来是个不羁的人,何曾听闻过这等手足相残之事,身处江湖之间,结义兄弟尚且肝胆相照,何况骨肉嫡亲。长叹一口气,厉封竹一脸正色的看着尉迟肃,“二蜜斯可晓得,她嫁的是一个甚么样的家属。假如有一天……永久不要将她拉入这个旋涡里。”
厉封竹并未说话,尉迟肃沉默了晌久过后,才开口道,“本王是父皇嫡宗子,庶出次子为储,是属大周朝亘古未有,太子一党恐怕内心也是忐忑的很。令太子之位安定的体例,唯有二。其一,俪贵妃坐上后位,令太子成为嫡出,名副实在,其二,本王死,太子为长,顺理成章。本王便是他们名正言顺门路上的一颗绊脚石,欲除之而后快。早前谗谄母后未果,现在恐怕该是轮到本王了……”
尉迟渊非嫡非长,在大周朝的太子当中,可谓是绝无独一,虽是孟皇后偶然相争,可世人眼中,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但也正因此次例外,更显得卫家荣宠更甚,在皇亲国戚当中,也垂垂有了声望。
厉封竹分开以后好久,都静坐在沉心堂,整小我堕入了沉思,他方才,明知厉封竹不肯为官但还是问了,可尉迟肃的答案,才更叫他讶异。
倒也是感激这场大雪,竟果然寻到了些个蛛丝马迹。茫茫白雪覆盖万物,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奇景,现在仿佛是一场灾害,鸳鸯山的雪崩,导致都城的人去不了幽州城,天然去幽州城府衙暗害的阿谁官员天然也未曾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