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后,厉封竹获封从五品幽州长史,吏部也将官凭送到了厉封竹手中。本该是马上出发,走顿时任,只可惜,这场百年难遇的大雪连续三日未曾停下,更是有更加上态,山路连连雪崩,阻了厉封竹前去幽州城的来路。
尉迟肃也被厉封竹的话语弄得有些沉重,他明白,那句假如有一天以后,想说的究竟是甚么。就因为晓得,才更千钧重负。
太和庙不比宫里,不太小住几日,这进收支出的,总能与一些不想看到的人擦肩而过,尉迟肃想起厉封竹那日的话,格外心烦。便躲去了后山,没曾想却听到了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响,本觉得是后山有蛇出没,摸索的走了几步,却见锦衣华服,一身金簪玉饰的俪贵妃。
厉封竹把玩动手中的杯盏,浅浅一笑,随后绕到案前,执起笔便要落墨,尉迟肃抬手禁止了,“厉公子不细心想想吗?”
盯着那尚未干枯的墨迹,尉迟肃的目光有些许颤抖,他一时候有些不肯定了,他用小我印信给厉封竹一个承诺,换他通力互助,而他在这份承诺之上写了四个大字,‘予其此生’。
“我厉封竹这辈子,做过很多悔事,唯有这件事,毕生不悔。”
“厉公子一心襄助,本王也甚是感念,只是倘若还想持续清查,依着厉公子现在的身份,恐怕多有不便。”
就算厉封竹想要含混其辞的蒙混畴昔,尉迟肃如此一说,恐怕也是不得不了。尉迟肃仿佛是在逼厉封竹做一个决定,要么入朝为官,要么……阔别纷争不再清查。
那日中午刚过,大雪便已停了,冰冻了几日的都城也垂垂开端溶解,鸳鸯山的积雪在两日以后被打扫结束,厉封竹次日便去了幽州城到差。
厉封竹也毫不松弛的命人时候盯着鸳鸯山前来的人,本身则是去了趟安南王府。
此次祭奠,晓谕天下,宫中好些个嫔妃都跟来了,皇后身后一国之母天然理所该当的到了,太子、太子妃以及俪贵妃也一同去了。按理说,白婉芯是该一同去的,只是念及她有孕在身,不便舟车劳累,尉迟肃便单独去了。
尉迟肃的手垂垂的松开了笔,任由厉封竹提笔而书,澎湃大气、挥洒自如,字里行间也不乏他身上本就照顾的浓浓侠气,四个大字落于纸间,行云流水之间,一气呵成,毫无犹疑之意。
虽是现在有了官位,但厉封竹还是一同以往的飞檐走壁进的王府,之前是不想,现在则是不能。厉封竹深知朝局如同龙潭虎穴,入朝为官以后,便也不能如以往普通随性,不然恐怕会给尉迟肃与白婉芯招来祸事。隋阳王府之事刚有了些许端倪,如果再惹的白氏一族被扳连,白婉芯该如何担忧……
“这位官爷,鸳鸯山官道何时才气疏浚?小民进京买药,家中另有妻儿和病重的老母,这……这过不去可如何是好。”
“你说……”
尉迟渊非嫡非长,在大周朝的太子当中,可谓是绝无独一,虽是孟皇后偶然相争,可世人眼中,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但也正因此次例外,更显得卫家荣宠更甚,在皇亲国戚当中,也垂垂有了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