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李达急仓促的赶到别苑,身上穿的,还是是一身素衣,刚从那幽州城的贼窝里赶回,衣衫上还染着一星半点的血迹。闻到血腥味,白婉芯一时候有些作呕,还是强忍着一阵不舒畅,笑着对尉迟肃道,“李达并非鲁莽之人,既是寻到别苑来,那定是紧急的事,王爷还是快些去吧。”
白婉芯会心一笑,雨点似的粉拳砸在了尉迟肃的胸口。尉迟肃接过纪娉婷手中的药,连哄带骗的让白婉芯吃药,“再不喝,药真的要凉了。这药真有那么苦?本王尝尝。嗯……明天的不苦,另有一股回甘,味道不错,从速喝吧,本王如果一不谨慎喝光了可就不好了。”
这也成了现在大周朝亘古未有的一朝两位太子的景象,朝堂之上百官长跪不起,俪贵妃也求见了数次,尉迟恭钦也不过是充耳不闻。这不免让太子\党一时候高低发急起来,这太子之位本就坐的不稳,如此竟还出了一个平权思鸿太子,实在令人担忧。
“朕现在便命你彻查此事!非论那个,停滞此案彻查,朕许你先斩后奏,一概格杀勿论!如有需求调查,可让刑部官员通力共同!务必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这幅利用孩子的话语,实在是把白婉芯给逗笑了,尉迟肃跟着笑了起来,故作严厉的看了眼白婉芯的隆起的小腹,临走之前又悄悄摸了摸,“本王这是对孩儿说呢,要乖,莫要欺负娘亲……”
尉迟肃皱了皱眉头,对着李达摆摆手,“何时你也会同本王说这些客气的官话了?”
“严福全!招九州世子进宫!快!立即!”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明!”
听闻尉迟肃的声音,白婉芯一下便从塌上站了起来,尉迟肃忙上前扶住了她,刻薄的大掌一手握住了白婉芯的纤手,一手拥住了白婉芯的肩膀,“这么急着迎来,想来夫人果然是思念成疾。”
她曾不幸沦落风尘,纵有风骨,于纪娉婷本身而言,那段‘言灵’的过往,恐怕是她这辈子难以抹去的污点吧。
在御书房门口反复了第四遍以后,屋内传来了一阵轻咳,随后一声气若游丝的愤怒之声,“云朔,该不是你也想来讨情。”
“父皇!使不得!”尉迟肃立即跪在尉迟恭钦的跟前,尉迟恭钦蹙眉,尽是不解的盯着他。
尉迟肃摇了点头,“太子亦是儿臣手足,是父皇的孩儿,如果以如此小不对奖惩,恐怕落人话柄。太子一行动何非要将那群贼寇灭口尚且不得知,如果令太子起了防备,那不但本相永久湮于尘凡,恐怕还会有更多无辜之人丧命。请父皇三思!”
“你既是送朕大礼,使不得还是使得,朕说了算!”
如此一席话,实在将太子推向了风口浪尖处,统统不肯定的未知,也让尉迟恭钦产生了诸多的遐想,这每一个遐想,皆是令民气寒。
“……”
“夫人不肯喝药,难不成是好久不见本王,思念而至?”
尉迟肃关上门,二话不说,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尉迟恭钦。尉迟恭钦有些猜疑的接过,翻开了信封,随后便不置可否的扔到结案上,“这如何算得上大礼?不过是一纸调令罢了。”
白婉芯怕苦,常常喝药老是磨蹭好久,别苑的管家也知白婉芯怕苦,筹办了一些蜜饯给她甜甜嘴。
白子蹇的字字珠玑,拍打在尉迟恭钦的心头,如同一柄利刃,让尉迟恭钦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