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肃这些日子以来,常常上朝皆是闭口不言,既不支撑老臣反对思鸿太子,也不支撑尉迟恭钦册立,态度非常中立。尉迟恭钦觉得,尉迟肃现在彻查太子,是成心支撑他的做法,满朝文武反对,他无法之下只好拉个定见相合之人替他说和几句。
瞧着白婉芯一脸难过,尉迟肃刮了刮白婉芯的鼻梁,一脸宠溺,“夫人放心,逗你呢,不去倚红阁。”
‘噗嗤’一笑,白婉芯随即便当真道,“母亲刚过世之时,或许妾身并未想的那样明白,老是一意孤行,冒然行事。现在,有些事也垂垂明白,王爷说,妾身内心的结得以解了。不……早在同去正凉关之时,王爷遍寻幽州城之时,妾身便已经解了。只是内心另有一丝对母亲未了的牵挂,这是我不得不寻觅本相的启事,但在妾身内心,王爷比甚么都首要。”
肩舆已早早的侯在宫门前,尉迟肃下朝后便往宫门去,没曾想,拉开轿帘,白婉芯竟也坐在里头,满面笑容的对着他挥手,“王爷这是如何了?认不得妾身了?”
这一番语挚情长,令尉迟肃既觉对劲外,又感到欣喜,拥着白婉芯的手臂更是收紧了,挂在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尉迟肃现在怀里抱着的,不止白婉芯,另有他未出世的孩子,将他生命里最首要的两小我拥在怀里,最大的幸运,莫过于此。
眸底一抹一闪而过的泪光,白婉芯若无其事的替尉迟肃宽衣,“小睡一个时候便要起家上朝了,好好歇息”,白婉芯抬手,又拍了拍尉迟肃的肩膀,笑道,“王爷这个肩膀是妾身的,王爷若不珍惜自个儿身子,那谁来给妾身倚靠。”
经白婉芯如此一说,尉迟肃倒是哑口无言,思忱了半晌过后,才徐行走到了白婉芯的身侧,一副奉迎的模样,“夫人……”
尉迟肃总觉得,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可白婉芯本就是个细心之人,现在也是个妊妇,对各种本就敏感,一下便看破了。
“既然思鸿太子确属皇室血脉,身份已失实,那是否册立,权属父皇的决策。倒是儿臣,本日正在查一桩大案,不谨慎查到了有些个官员相互勾搭,暗里收受,惊奇的很。”尉迟肃回身,看了一眼朝堂之上惶惑不安的大臣们,“各位大臣莫不是收了甚么人的好处?现在竟来干预陛下的决策?”
尉迟肃摇了点头,“无碍,不冷。夫人,一辈子太短,总感觉……若不不时看着你、不时陪着你,本王就会错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