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回绝,尉迟肃晓得,白婉芯固执,便也依了她。白婉芯谨慎翼翼的替尉迟肃宽衣,身怕衣裳的布料扯痛了尉迟肃,白婉芯命人打了盆热水,替尉迟清除理伤口、上药、包扎。
外头想起了叩门声,松子的声音传来,“王妃,晚膳送来了。”
看着倚在床头小憩的男人,白婉芯忍不住心头一暖,抬手想扣住尉迟肃的手腕,可这一动,却疼的不可。
厉封竹本不是心狠之人,但此事非同小可,东宫里头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狠,那有伤害的,便是白婉芯。是以,现在他也只能用乾冥老前辈暮年调制的蛊毒来做这等令人不齿之事,为确保纪娉婷不会背叛,前去报信。
用过晚膳,尉迟肃替白婉芯的手换了趟药,刚筹办歇下,李达急仓促的赶来。尉迟肃恐怕白婉芯担忧,直到白婉芯睡着了才去的沉心堂。
刑部大牢里,尉迟肃与厉封竹并肩往外走,厉封竹笑的胸有成竹,“安南王的下一步棋,但是安排稳妥了?”
厉封竹蹙眉凝神了好久,“万无一失天然是好,可这未免也有些太别扭了,卫府与陈府皆是朝中沉浮多年的老狐狸,东宫那点马脚,就算俪贵妃瞧不出,他们莫非会袖手旁观?”
“那王爷可知,王爷于妾身而言,多么首要?”白婉芯看了一眼尉迟肃,还是是本日倚红阁穿的那件衣服,肩膀还是留着被利剑刺破后的血迹,皱眉不悦,“王爷为何如许不懂照顾自个儿,妾身这就去给王爷上药。”
借着月光,女子看清了来人,先是一震,随后便镇静的跪了下来,“安南王。”
身后兀的响起了一阵掌鸣声,在寥寂无声的黑夜里格外的清楚,“好!女人好技艺!原觉得你懂的不过琴棋书画,没想到工夫也不俗!”
现在尉迟肃也实在没阿谁闲心去跟夏彦兮这么个小丫头电影拌嘴,扶额思考了好久,李达站在门口好久以后,才带着夏彦兮去了后山乾冥老前辈处。
厉封竹一把拉过陈少泽,“纪女人并没有能够谈前提的筹马,倘若执意执迷不悟,那我也只好给这把剑喂点血了!”
纪娉婷一时候有些慌了,身侧的剑出鞘,抵在了厉封竹的剑上,“安南王,快去城东青罗巷找阿谁盲掌柜,究竟为何,想必王爷比我清楚,天亮了就迟了,能不能赶在太子之前就看王爷的了。”
纪娉婷大惊失容的扶起陈少泽,“厉大人言而无信,就不怕我忏悔?”
“王爷也守了半日了,靠在这床榻边如何能歇息好,一会儿用过晚膳便好好歇息吧。”
“昨日已派人去过东宫了,太子果然不负本王所望,呵……自寻死路。明日除夕父皇长乐宫摆宴,这是一个机遇,倘使能借此搜索东宫,此次,太子与卫氏一族恐怕如何都没法翻身了。”
尉迟肃蹙眉不语,好久以后才开口道,“婉芯,本日之事可叫本王胆战心惊,上阵杀敌存亡之间,本王都不如本日那般害怕过。今后不要了,不要将自个儿置于这般伤害的地步,你可知你于本王而言,多么首要?今后倘若再产生这事,不必管本王,好好照顾本身,好好照顾孩子,夫人不止替自个儿活着,另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