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夫!大夫!”
“不会的!不会的!必然不会的!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如何会有事!”
白婉芯身子本就不算好,现在更是冲撞之下早产,松子本也不懂这些,直到稳婆来到满画楼,统统人的心才定了些。
一名朝中老臣请旨禀报,“陛下,先皇驾崩前曾与卫府有过一向婚约,当年先皇为嘉奖卫府功劳,曾立过卫府女儿为后。可卫府三代嫡出皆无女丁,先皇留有遗旨,卫府第一个嫡出的女儿便是大周皇后。如果诛九族,不知先皇悬于大殿之上那道旨意该如何措置……”
他晓得,这是他必死无疑了。筹办起事之前,便已做好了粉身碎骨的筹办,成则坐拥天下,败则骸骨无存。谋反,这是千古帝王最没法容忍的。卫府几世为官,从大周建国天子起便积累了百年德望,卫府仰仗祖上阴德,得以在如此大的宫廷大案之前满身而退,可南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免不了谋反这等大罪。
统统人都站在门内里面相觑,不远处传来一句,“保大人!天然是保大人啊!”
松子有些焦急,几步拦在了白婉芯的身前,“王妃这是何为?陈妃畴前在隋阳王府如何的难堪您,您莫非还要脱手相救吗?”
只感觉下腹一阵剧痛,白婉芯扶着松子手臂的手不断的在颤抖,地上的血迹从裙角滴了下来,松子一时候慌了神,白婉芯紧紧的抓着松子的胳膊,用极力量小声说道,“快……快去叫……大夫。”
“婉芯!你为何如此狠心!我都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松子和夏彦兮都站在门外,看着屋里头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整小我都有些双腿发软,夏彦兮抓着松子的手臂,神采格外的严峻,“松子,你说王妃如何流了这么多血,不会……”
皇家本就是个好颜面的处所,废太子出身这等奇耻大辱之事,只能暗为深宫秘闻,再也不为人所知。
白婉芯冷冷一笑,目光狠狠的扫过陈舞心,问道,“你伤害子扬的时候,可有想过,子扬也是姐姐的亲弟弟,是姐姐血脉相连的亲人?你们伤害我母亲的时候,可有念及亲情?现在到头来,却来跟我教说‘亲情’二字!庶母,不知亲情二字如何写的,是你!”
这瞎了眼的儿子,恰是不久前被废的宰相卫风华,就是卫玉甄的父亲。卫府男丁畅旺,在这朝中多年,受先皇倚重,盛极一时曾七位宰相五出其门。现在就因为卫玉甄这庶出的女儿,阖府遭罪,曾经的灿烂门楣刹时陨落。
白婉芯虽是在王府里头,动静却早早的传到了满画楼,这颗悬着好久的心总算是落地了。这几日老是恍忽失神,就怕天都山有何闪失,听到松子的话,整小我都轻松起来。
“王妃!王府门前有个老妇人,非要见王妃一面,奴婢们赶她走,可她却说,王妃不去见她,她便不走了。”
卫府满门开罪,本是贬为百姓的陈氏一族不免也战战兢兢。朝廷细数了卫氏一族统共五十三条大罪,此中包含废太子私蓄兵器、废太子巫蛊、废太子起兵谋反、卫玉甄谗谄大臣等洋洋洒洒五十三款。
抬起颤抖的右手,将案上的文书兜头扔到了废太子的跟前,“朕成心给卫府一个活路,是你们自个儿不要!现在竟还起兵造反!这么多年来,卫玉甄究竟是如何教诲你的!竟教出了你等大逆不道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