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文林考取了功名,我们家的职位就刹时不一样了。别看你大伯母现在趾高气扬的,到阿谁时候啊,她就得哭着喊着来求我们了。哼!”想到刘氏在她面前做低伏小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嘴角透出一抹调侃的笑容。
依云本来就是个吃货,这几天去乡间祭祖睡不好也吃不香的,明天有这么好的席面,她是甚么也不顾,只顾着闷头大吃。现在的她,正忙着对于手里的那只鸡大腿呢!
澜心听了李氏的话,感觉好笑,不由想:照二婶的话,那江州人个个都是点心徒弟喽?不过她的话也不是全无事理,江州船埠多,来往的客商也多,以是江州人的见地就会比其他处所的人多一些。
“但是娘,文林去考取功名了,谁来代替爹爹的位置呀?”玉雪迷惑地问。
玉雪看着大师都不出声了,也聪明地停下了筷子。
“靠海如何糊口?我可传闻了,那海水是咸的,不能喝的。”李氏猎奇地问道。
“当然不能只是喝海水了,我们不是也要用饭吃菜的吗?”王氏撇撇嘴辩驳道,感觉李氏这个题目太傻了。
刘氏目光扫了一圈,对世人的神采非常对劲,神采也好了很多。老夫人昏昏欲睡的模样和依云的吃相让她微皱眉头,但很快就放下来了。她也不急着说话,夹了一筷子的芹菜放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好一会儿把嘴里的菜咽下去了,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渐渐地吞到了肚子里,拿起家边的帕子悄悄地压了压嘴角。
“但是,但是爹现在在大伯父的铺子里。我们一家还得仰仗着大伯父,如果弄僵了,不好吧?”玉雪有些严峻地说道,她已经风俗了吃好穿好丫环服侍的日子,可不想再回背景屯里过那土里刨食的糊口了。
周老夫人现在已经是醉眼昏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只晓得喝酒吃菜,对别人说了甚么是浑然不知。
“呵呵,真是个傻孩子!”李氏被玉雪的话逗笑了,抬起手顺了顺女儿耳边的碎发,接着说道:“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糊口就是最好的了吗?是,比起背景屯时的日子,我们是好多了。但是跟那些官宦人家比,我们就差远了。在官宦人家的眼里,我们这些商户底子就不值得一提的。
“江州?江州在哪,那边有很多江吗?”王氏也是有眼力价的,放下酒杯,装傻充愣地问道。
“以是呀,我们才要好好谋齐截下。”李氏悄悄地摩挲着戒指上的红宝石,望着榻前繁华花开屏风上的怒放的牡丹,悠悠地说道,“你弟弟文林书读得好,你爹爹也故意让他考取功名,这才会偷偷地请了先生返来,早晨也要教他读书。”
“这江州啊,我但是传闻过。”看到氛围差未几了,刘氏开口说道。“江州与我们徐州毗邻,那边三面靠海,地多人稀。那边很少的有人种地,多数靠海糊口。”
王氏和李氏面上一片恭敬等候的模样,内心却暗自撇嘴:大嫂这摆谱的本领但是越来越高了。
“娘,你和二伯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看你们把大伯母挤兑的,大伯母的脸都黑了。”回到三房,一番梳洗后,母女二人窝在软榻上说话。
澜心对刘氏如许拿架子的做派有些不附和,但她作为长辈,也不好说甚么,更何况另有这么多人在桌子上。她面上带着笑容,望着刘氏,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