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门口排成一溜的天子大臣们微微皱眉,不消想都晓得张垣怕的是甚么。
比及大师都已经忙活完的时候,时候已颠末端上午十点了。一天畴昔了一小半,大师都有些焦急,赶紧穿上戏服回到皇极殿,这边的灯光拍照也都安插安妥了。
趁着这个时候,陈墨也赶紧安排扮装组到偏殿给统统演员们扮装做外型。因为陈墨之前已经上报过,偏殿里也有宫人先搬出去的屏风隔断,若论起设施当然不如片场便利。不过一想起这是甚么处所。统统人都镇静的坐不住,要不是手机都放到了内里,只怕大师都会忍不住拍照纪念。
陈墨立即喊“咔”,还没开口说话,又是站在身后的燕王不满的喊道:“你动甚么呀?那椅子上有针扎你吗?太不持重了!”
天子陛下有些遗憾的啧了一声,本来还想留在皇极殿里看看热烈,不过看着张垣脸上淌成流的盗汗,天子陛下只能悄悄摆驾。
张垣心说椅子上是没针扎我,可你都快把我扎出心脏病来了。
端坐在龙椅上的天子陛下非常猎奇的打量着剧组世人,目光落在陈墨的身上。闻谈笑道:“陈爱卿安在?”
他上前两步,道:“臣在。”
不得不说,自中戏毕业,入圈以来统共演过十三位天子的张垣天生就长了一张上位者的脸。浓眉大眼方口阔鼻日月之表龙质凤章,端起架子来竟然真有几分皇皇者华的气势。
“杨相此言差矣……”
“……启奏陛下,今西方诸夷以芥豆之微,蛮夷之末,胆敢远渡重洋,拥兵寇边,犯我大明,不过仰仗其坚船利炮,强于我朝。然其兵将鲁钝,皆不如我朝将士精忠报国,大家敢死……微臣所见,夷艘所父老,不过二端,一曰炮击,一曰火攻。假如我朝工匠用心研习,必使敌夷失其所长。则西方诸夷必如土崩瓦狗,此乃师夷长技以制夷也……”
守在门口的几位大臣也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感觉这个演员表示的还不错。
方才上朝时宫人搬来的太师椅早已撤下,本来空旷庄严的大殿上方,架着好几盏打光灯,另有场务举着反光板站在演员们的身侧身后,伸缩臂滑道摄像机琳琅满目,跟着演员们的行动不竭推移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