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房间门被敞了开来, 保母陈婶呈现在门口，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 她瞪着一双铜钱似的眼, 脸上败坏的皮肤因她的大喊而颤抖着, “再不起来我就把早餐扔了！”
她一边低头咀嚼着，一边含含混糊地说着甚么。
“你在干甚么？”
“他们胡说的……”
她眨了眨眼, 懵懵懂懂地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小哈欠。
向晴暖饿得不可，揪着白面小口小口往嘴里塞，只是她脸上的神采，却不像明天吃到糖糕时那般幸运。
她看了看桌上的食品，又看了看楼梯口，终究忍不住爬上椅子，摸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揣进寝衣的口袋里，又敏捷蹿到地上，然后捧起本身的白粥。
向晴暖高兴地笑了起来，她用指尖摸着鱼缸，像是在抚摩着小金鱼一样，而那鱼缸里的小鱼，竟也共同着她，将大脑袋凑了过来，看上去充满了灵性。
快了，快了，很快就到房间了……
不过，向晴暖的落寞只要一瞬，她很快就再次挂上了笑容：“鱼鱼我跟你说，雯姐姐明天教我用微博，我现在想爸爸妈妈的时候，便能够在微博上看到他们了！”
“粥太烫了，我想回房里喝。”向晴暖尽力保持着淡定，转过甚来望着她，挤出一个敬爱的笑。
向南和叶妃妃是文娱圈人士，就算秦欣兰再不闻世事，也听过这两人的一些八卦动静。
“这……”秦欣兰叹了口气，晓得瞒不住，只好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末端她又叮咛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会害了向先生他们的。”
“鱼鱼你要好好用饭，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小女孩戳着透明的鱼缸，看水里的小金鱼吐着泡泡，脸上终究规复了笑容。
“哦？”陈扬一顿，不知如何地，脑海里俄然闪现那天在悲悼会上，看到的向南和叶妃妃在一起的景象。
“二！”
像是听懂了似的，躲在水草里的小金鱼，竟然游了出来，然后用鱼鳍摸了摸鱼缸，像是透过玻璃在安抚她一样。
向晴暖灵巧地点了点头，抹了抹混乱的头发，这才跑到楼下，她的早餐已经摆放在餐桌旁的小凳子上了。
他摸着下巴，俄然看向秦欣兰，猜想道：“他老婆不会就是叶妃妃吧？”
向晴暖吸了吸鼻子，循着氛围中传来的香味，踮起脚尖看到了餐桌上的食品，她晓得那是陈婶的早餐，除了一样的白粥，另有煎得金黄的鸡蛋、微焦的腊肠、热气腾腾的包子……
她踩着床边的小凳子, 从高高的床沿高低了地, 趿拉着小拖鞋跑到了房门口, 抬头望着一脸阴沉的妇人。
包子没有方才那么烫了，但另有一点余温，披发着淡淡的肉香味。
越想越可行，不过口说无凭，他必须先拿到证据才行，因而他看向了坐在身边的秦欣兰。
“待会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了。”
她进浴室里洗了把脸，将脸上的泪痕和鼻涕洗洁净，这才走到鱼缸边，给她的宠物小鱼喂食。
小女孩身材一僵，差点没打翻手里的粥。
胖乎乎的鱼儿在玻璃鱼缸里浪荡着，它浑身金灿灿的，波光粼粼中，看起来格外标致。它没有吃漂泊在水面的鱼食，而是穿过水草，朝小女孩点在鱼缸上的手指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