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蒋禹隔着一张茶几无声对峙,蒋禹的狠戾眼神能将人冻成冰碴,常青脑筋突然一空,把之前筹办好的收场白忘得干清干净。
“哼,激将法在我这儿不管用。”蒋禹端起茶缸,用茶水润了润嗓子,大声宣布,“……再不济我也比你强!”
“你是来说话的,还是来赏景的?”蒋禹眯起眼睛,曲起手指在茶几上弹了几下。
助理帮蒋禹沏了杯热茶,没敢递到对方手里,只放在蒋禹面前的茶几上:“蒋教员,您喝口茶消消气。我感觉您想多了,剧组的演员里数您资格最老,谁敢思疑您?”
蒋禹还没来得及深想,常青又开口了,语气和缓很多:“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感觉我们有点同病相怜。您是演甚么都像本身,我之前是演甚么都像第一部剧里的角色。和我分歧,您演了二十多年还是在影坛耸峙不倒,有观众缘,我照葫芦画瓢地演了两年,观众就不买帐了。这点上您比我强多了!”
“谁啊!”蒋禹没好气地问,心话哪个不开眼的,上赶子往他的枪口上撞。
“你说,我为甚么生本身的气。”
助理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我没这意义!”
“吱呀”一声,扮装间的门缓缓开启一道小缝,常青谨慎翼翼探出半颗脑袋:“蒋哥,能聊聊吗?”
常青边说边察看蒋禹的反应,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大前辈倏然沉默下来,双手抱胸,垂下头思虑着。
常青暗道,这不挺有效的。他竖起拇指朝门口一指:“您说的不算,观众说的才算数,拿出真本领,我们片场上见?您也不消太担忧记者,我的经纪人会和他们通气,那些粉丝也不是多事的人,不会把明天的事鼓吹出去。作为互换,勾心斗角的事到此为止,剩下这两个月我们用心拍戏,好吗?”
门外俄然起拍门声。
“妈的!”
“不是,就找您随便聊两句。我能出去吗?”说着,常青半个身子挤进门里,也没管对方是否同意。
蒋禹鼻腔里拱出一声冷哼:“你的意义是,我蒋禹是个谨慎眼,以小人之心度了他常青的君子之腹?”
此人莫不是和《诡墓》的吴乐天一样,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蒋禹瞪他一眼,伸出食指指直指对方鼻尖:“瞧瞧你那模样,一点骨气没有,哪像个男人!看到你就来气!”
常青凭甚么抢他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