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庆,每年有个传统节日——奔浪节,就是在农历六月二十八,也就是公历7-8月最热那会儿,由适龄男女一起在江中泅水,最后论个快慢胜负。犯水的我早就拿这套当耍猴戏,无法处所旅游局搀扶这个项目,各种互联网直播更是早早挂上了告白,以是我连连动摇手,一边咳嗽一边喝道:“你……你快别跟我扯这出了,我绝对不会陪你疯的!”
“我说你呢,愣那儿干啥?跟上啊!”小和尚明显有些不耐烦,回身望了我一眼。这一转头不要紧,这时我方才发明,这小和尚面如白纸,竟是白得完整没有一丝赤色!
“啥?!”武刚连连摆手道:“你把那处所说得太邪性了!我可不陪你去!”
“你个死瘦子,把平常吃老子的煎饼都吐出来!”我耸了耸肩,一把将他拐入肘下说道:“没TM你给我壮胆,我也不敢去啊!你到底去不去?”
“明儿?明儿还真不成啊!”武刚舔着嘴,从兜里摸出两根烟递了过来,我顺手接了一根,他赶快为我点上,一边点一边说道:“明儿是农历六月二十八,奔浪节!你那煎饼摊够呛能有买卖,现场都是免费吃喝的!”
对了!这必然又是梦,只要醒过来就好了!
“大师拯救!大师拯救呐!”我双手合十地奔了畴昔,扑倒便是要跪,那老衲人微微一笑,伸出一手将我扶住,同时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吃惊了!我那徒儿不是恶人,只是生性玩皮,用了些障眼法和施主开了个小打趣罢了!”
固然还是怀揣着对奔浪节的不屑态度,但是我终究还是承诺了武刚明天不出摊,陪他去江边赛场看美女。武刚这才吹着口哨乐呵地回家去了。
“咳咳,呼——”一阵持续的咳嗽后,那种仿佛被人掐住脖子的憋闷俄然轻松了下来。
“去去去!神经病啊!”那和尚连连挥动手对我们摈除道:“甚么圣婴法师,我们这儿没此人,上香明天请早!”说罢便要关门,却被武刚一胳膊给支住了。
我首犯着嘀咕,这老衲人右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并表示我靠近,翻开这包裹一看,竟是一捆麦穗。只是这麦穗看上去非常奇特,一粒粒是白的,又好似是石膏。我不解地望向老衲人,他这时方才开口对我说:“老衲法号圣婴,此物为施主的一个故交托我转交与你,请施主你务必保管好,来日自有他用!”
要说这小和尚走在前面,看起来还真是让人感受有些奇特——他不但走得缓慢,并且是一蹦一跳地走。此前我一向觉得和尚都很严厉,但是……我抬眼望了望天涯早已高悬的明月,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鹅卵石铺出的巷子,咦?这小僧报酬甚么没有影子?!
为了能不负今晚的商定,我特地选了个寺庙不远处的网咖。不过5分钟的时候,我和打着哈欠的武刚已经站在了迎江寺的大门口。此时庙门紧闭,我悄悄地扣了扣门上古朴的拉环,“铛铛当”三声,便是一副静候佳音的模样。
那中年和尚苦着一张脸答道:“小寺方丈叫圣权法师,贫僧这还敢弄错吗?并且我们方丈现在出差插手省里的梵学研讨会,下周才返来呐!”
我这发小武刚,脾气火爆,从小便是打斗一等一的妙手,此人不但人高马大,就单说一张尽是横肉的脸,皆是写满恶相。那和尚见武刚一脸凶神恶煞的气势,声音就立马低了三分,连连陪着不是,然后苦口婆心肠说:“我们这寺庙是真没此人呐……您看,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