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九冷眼看着她，脸上半点神采都没有。
这锅也够大的，她躺在内里，水把她全部淹在内里。她被捆得结健结实的，动都动不了。
南离九冷哼一声：“那满山的人参又没骂过我是老女人。”
龙池大喜过望，又长松口气，说：“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南离九涓滴不为所动。
南离九挑了挑眉，说：“谁恐吓她了？盖上锅盖炖吧。”说完推着轮椅就要回身。
龙池被白婆婆按回水里，头上的锅盖又“咣”地一声盖上了。
白婆婆定定地看看这师姐妹，非常淡定地持续淘米，说：“那得先洗洗。”
王二狗可晓得龙池的水性有多好，半点都不担忧龙池被淹着，他往龙池身边倒水的时候，还说：“小池子，给你师姐道个歉得了。”他估计南离九是嫌龙池身上脏，想给龙池洗洗，再加上龙池刚把人获咎狠了，给点色彩看看。
完了，这都炖出药味儿来了。
龙池的确不想和分不清状况的王二狗说话。她白了记南离九，心说：“我在你爹跟前三跪九叩磕过甚，正端庄经拜过师父的，你爹就我这一个衣钵传人。”她还真不信南离九会炖了她。
南离九轻哧一声：“师姐前面另有‘便宜’二字，要不要再加上‘野生’两个字，我的野生便宜师妹。”
龙池越想越委曲，眼泪簌簌地往下淌，和锅里的水混在了一起，她都闻到香味了。
龙池怂兮兮地报歉：“师姐，我错了。”
轮椅声从远及近，未几时，南离九又呈现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把新摘的青菜。她淡定地看了眼脸带惊骇又透着几分愤恚的龙池，把青菜放在桌子上，说：“待会儿用参汤涮青菜。”
白婆婆对王二狗说：“你去扛个大桶出去，中间杂货间的大铜锅也扛来。”
南离九满脸希奇地看着龙池，问：“那你是甚么？”
王二狗：“……”
南离九回以讽刺的冷哼。她见龙池挣扎不动过后，才低头去打量龙池手腕上有几道细碎裂纹的陈旧镯子。这镯子陈旧, 但把她的额头砸出个大青包，半个月才消, 到现在额角还是一片淤青色。
龙池从速叫大喊：“等，等会儿，我有……我有。我向师姐报歉，我错了，我错了……不要炖我，我会赢利的……”
龙池不幸兮兮地看着南离九，一声叠一声地喊着师姐。
王二狗：“……”
大铜锅盖“咣”地一声盖在她的头上，盖得严严实实的。
龙池：“……”她当即端方态度：“我错了，老女人是我，是我，我老。你别炖我，我好不幸的。”这锅都烧热到烫人了，水也变成了热水。这火要不要烧这么旺啊？她说：“我都这大活人样了，还炖我，你们吃起来会膈应的。”
南离九的嘴角微挑，说：“你扯谎的时候如果不眨眼睛，我也不会信你。”
她叫道：“你们见过十六年从婴儿长大成人的人参精吗？炖错了。”
龙池泡在水里看着分不清状况的王二狗，抬高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我奉告过你我不是人，我这便宜师姐是真要炖了我。”
龙池试着说南离九讲事理：“我感觉你们拿我去找我父母换我，应当能换来很多很多的人参。你看我这镯子这么短长，申明我的出身也很短长，父母很短长。如果他们晓得你们杀了我……哎，不对，等会儿，大松山，大松山十六年前……那甚么参王家是不是……有个孩子……”她把“短命了”三个字咽归去，故作欣喜地叫道：“对上了，对上了，这就对上了。把我捆去大松山，能换满山的人参，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