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昊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渐渐将丝绢揭开,内里一把带着印记的匕首,和一块残破的玉佩,暴露来。
李承昊打发了鹰扬先去,本身用心在前面磨蹭,时候差未几了才带着寥落上了马车,本日这马车两侧的帘子被换了水晶珠帘,视野不受阻,看方向却不是往围场去。
李承昊没有答复,也没顾及树下的泥土潮湿,一边用匕首刨土一边用手在土里摩挲。
寥落讶异有猎奇,见他一脸凝重,摸索着问道:“这个……是殿下小时后埋在这里的吗?”
见到寥落,李承昊的眼里滑过一抹冷傲,然后淡然地号召她,“来帮我梳头。”
没有不测,这把极新的钥匙,还能翻开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李承昊悄悄笑起来,声音清冽如同淙淙流过的溪流,自傲满满地说道:“没干系,本王晓得你的本心。”
寥落只笑不语。
“是!”
寥落自是不再诘问,就连金玉也晓得闭上了嘴,脸上的笑也僵了几分。
铜镜里的美人一下就越加夺目起来。
金玉皱鼻子,轻哼道:“你别掉以轻心,我感觉阿谁公主铁定想来找费事。”
亲卫明显是不像让李承昊亲身脱手,手中行动极快,几下便刨出了一个小坑。
贵为皇子,却不得不阔别都城,身边的亲人,都不敷以让他放心肠拜托,而是要找个荒郊田野埋藏起来。寥落不晓得他怀着如何的心机找到了这个处所,但却能体味到小小少年的无法和哀痛,或许,另有仇恨。
“说来还要感激李承江和李承文。”李承昊嘲笑了一声,“有一次来打猎,李承江不想让我在父皇面前出彩,就让李承文给我的马喂了药,当时候李承文身边的小寺人胆量小,被我抓住就甚么都说了。我就将计就计,假装马匹发疯,跑出了围场,然后就发明了这个处所。”
寥落不知说甚么好,干脆一向偏头看着车外,隆冬天里五光十色的景。
寥落见他蹲在一棵柳树下,快走两步上去,见到李承昊带着亲卫一起在树下刨坑。
话音刚落,一身墨蓝劲装的鹰扬恰好从门外出去,许是听到这话,矗立的身姿抖了一抖。
李承昊瞳孔微缩,她心心念念的事,让贰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不适,他忽视掉那缕不舒畅,让亲卫将挖出来的东西拿过来。
马车最后在一条岔道口停下来,李承昊本日带了另一名亲卫,寥落身边也只一个金玉,一行四人缓缓往林子里走。
寥落谨慎地接过来,细心看了一阵那把匕首和半块玉佩,问道:“这玉佩的另一半呢?”
翌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明显是三伏的天但在这西山脚下却像是进入了初秋,气候风凉恼人。
“殿下说的是,就怕有人会揪着不肯呢!”寥落将他的头发梳了一把,心中只叹,他的头发又黑又密,发质柔嫩,一点都不像他的人那般古怪倔强。
在这里,仿佛三伏的太阳也少了力量,河风吹来,只要恼人的清冷感。天蓝得不知所踪,一堆一堆的白云温和而标致,四周草木碧绿,雪山就近在面前。
金玉说完,将本日要穿的衣裳拿了出来。是一套鹅黄交领流仙裙,轻浮超脱的料子,领子和袖口绣了云白芙蓉,精美又素雅。
“要找甚么东西吗?”寥落又问。
寥落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