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落天然是看到了,她只悄悄嘲笑,又垂眸问道:“殿下是已经定了妾的罪了吗?还是说,那张方剂上面的笔迹,真的就跟妾的笔迹一模一样?”
柳依依一闹起来,没人能拦住,估计李承昊现在也不想再管她,就看那柳依依一边非常不雅地骑在那青衣身上,一边打她耳光,还不断地数落。
紫衣掉泪望着她,委曲地哭道:“嬷嬷,奴婢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奴婢的心性您是清楚的,您就是给奴婢十个胆量,奴婢也不敢害平亲王府的人哪嬷嬷!”
“无量天尊,贫道拜见平亲王殿下。”明正道长手执佛尘,满头银丝束起,加上他银须飞扬,即便只是一身简练的道袍,也袒护不住他一身的仙风道骨。
寥落站得端端方正,不疾不徐地低头说道:“殿下明察,书是妾的不错,但这张方剂却不是妾先发明的,并且,到目前为止,妾都不晓得这张方剂上面到底写的是甚么?殿下又怎可仅凭这一点,就定了妾之罪!”
这么较着又充分的证据,让于嬷嬷身后的紫衣,“噗通”一声跪下来,“不!不!这跟奴婢无关,奴婢有何来由要来害平亲王府的夫人,奴婢的帕子在刚上山来时就丢过一张,定是有人捡去栽赃谗谄,望殿下明察!”
子佩却不肯放过她,冷哼一声说道:“你没走出来,莫非就不能让旁人走出来了么?”
只见那明正道长从袍袖中取出一方乌黑的手帕递给李承昊,“殿下请看,这是弟子在清理药房的时候捡到的,定是那贼人在盗药的时候掉落的。”
明正道长这一席话,就像是安静的水面俄然被扔进了石子,人群中立即就有人小声群情起来。
“是。”阮氏蹲身施礼,持续说道,“《本草》上有记录,泄叶草生善于北地之极,四时常青,是一种极其耐寒的草,但因为发展环境极其酷寒卑劣,以是它虽能入药却极其可贵。加上这泄叶草的药用服从跟巴豆类似,其药性又比巴豆更加狠恶,是以凡是都被巴豆所代替。奴婢也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向来没见人用过。”
阮氏答复:“我大越四时清楚气候温热,是分歧适泄叶草发展的,要在北燕才气找到这类草。”
“不!她不叫紫衣,她是妾身院子里的二等丫环,她叫青衣。”子佩赶紧否定,那脸也白得就像一张纸。
青衣只“呜呜”的哭着,底子就不敢还手,比及柳依依在她身上差未几打够了,就又阴测测地看向了早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子佩,不过,还不等她扑畴昔,就被李承昊让人止住了。
“殿下,您就不念及与依依的旧情了吗?您就任由她们这般欺辱依依吗?殿下……殿下……”
世人都循声看去,就见于嬷嬷身后的医婆阮氏,微微站出身来,刚才的话恰是她说的。
李承昊亦然。
“说来忸捏。”明正道长叹了口气,“昨晚弟子在清理药房时,才发明本来藏于观中的泄叶草丧失了一些,弟子抓紧盘点了一夜,才确认下来,想来定是被人盗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