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积了一层雪,走上去“嘎吱”响,大街上也有人打扫的陈迹,但结果不大。天寒地冻,大街上行人希少,反而呈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乞丐。
“下午会出太阳吧!”寥落望着澄彻的天空,有些自言自语。
陆攸宁轻笑道:“是,今后都告诉你。”
“另有这回事?”
“寥落,你可知这是天大的恩德,今后,不止你有了个出息,就连你的祖母,也不必再东躲西藏了。”周尚宫肃声说道,“娘娘对于你们家,但是有再造之恩。”
“你甚么意义?”周尚宫面色一沉,厉声问道。
“嗯!”寥落应了一声,停了好一阵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她也是个薄命的人。”
“可不是。”陆攸宁调侃地一笑,搓了搓手说道,“荣州在刚入冬的时候就持续下了两场大雪,加上春季那场暴动,朝廷不但没减反而减轻了本地的赋税,春季的收成九成都上缴了,这再一加上天灾,老百姓就活不下去了。”
张妈妈回过神来,也昂首望了望,回声:“嗯,看模样,不出午后,太阳就能升起来。”
寥落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七爷,说道:“不会吧,私盐案不是已经结了吗?七爷只是去查一些后续的事,不该该呀!”
满院子的狼籍。
茶馆里买卖冷僻,聪明的小倌儿迎上来将寥落引上了二楼的雅间,寥落朝小倌儿点点头走了出来。不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径直走到靠墙的一排柜子前,翻开柜子门,又按下中间的构造,一扇暗门就翻开来。
“这你就不消担忧了。”周尚宫缓缓放下茶杯,声音又冷了一些,“本年皇后寿辰会特赦一部分宫奴,我已经将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会给你一个家人子的身份,做个侧妃,充足了。”
“不打紧。”寥落扯了扯身上的狐裘大氅,“我穿厚点,本日干系到改头换面的大事,我必须亲身去。”
寥落柳眉一皱,“有鬼。”
“很好,你放心!娘娘安排了一处宅子,买了下人服侍着,等事成以后,就接你去看她。”周尚宫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遮住了眉眼。
寥落对劲地看着周尚宫越来越乌青的脸,再渐渐加上一句。
跟着“哗啦”一声,先前还围着她的人群瞬息间就散去,抢先恐后地去捡拾那从天而降的一把铜钱。
“大爷给口吃的吧……”
寥落将帽子和内里的大氅脱下来混乱扔到中间的椅子上,只伸手去烤火,点头说道:“你看了就好,快说说看上面是如何回事,我还要去一趟玉堂春。”
寥落也紧紧地盯着她,水眸深处掩蔽着不为人知的冰冷,颤抖着声音说道:“但是……但是寥落的身份……怎能入玉碟?”
寥落咬着唇,眼泪摇摇欲坠,委曲地看着周尚宫,带着哭音说道:“再想体例送人进府吧,求大人成全。”
寥落见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敛笑低头蹲身施礼,“寥落见过大人。”
张妈妈看了眼在远处打扫的坠儿,抬高声音答复:“女人放心,明天动静返来,人已经遵循女人的叮咛安设好了。”
陆攸宁一脸遗憾地耸耸肩,“好吧,一点都不好玩。”
寥落仍旧淡淡地看着远处,她渐渐眨了眨眼,眼角有些潮湿,勉强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忘了问,我先前让来路上截的人,截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