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役顿了一下,回身过来,长靴已经脱去,只见那光裸的脚踝上,划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儿,寥落皱眉动了一下,还没坐起家,就有嗟叹着跌下去。
“你如何下来了?”她问他,“这里很高,刚才那棵树被我落下来的时候砸断了,我已经让你重视了。”
孟君役紧紧攥着缰绳不放,眸色沉稳的看着他,陡峭地说道:“殿下带两位夫人归去,留下一队亲兵给草民,草民必然将侧妃找返来!”
孟君役施了一礼,先伸手握住了她的腿,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渐渐的动一动,痛了就说,不要忍。”
话落,中间就传来一声轻笑,“那我从上面掉下来,岂不是有九条命?”
重新坐下来,孟君役伸了伸手,眸子里尽是他不自知的疼惜。
他不敢设想,她是如何拖着断腿断手,从那边爬过来的。
“好!”寥落红了红耳根。
孟君役刚才就重视到了,她双手上的伤口里夹了很多的泥土,两双手掌都泥迹斑斑。从山崖下掉落的位置应当就跟他落下来的位置差未几,但是从那边到这边,是一段不算长的间隔,现在细心看,除了他本身过来留下的陈迹以外,另有比那更深更大的印记。
这类种,都在孟君役安静的心湖中牵起圈圈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