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慕云琅一向百思不得其解,好几次他都想问褚昭然,但碍于前面两人一向驰驱在各个受困的人家之间,身边经常有村庄里的人,他总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去和昭昭会商这事。等打道回府的路上,他们一起奔驰,灰尘飞扬的,一开口不是灌一肚子风,便是吃一嘴土的,谁都没故意机说话。
“本来如此。”慕云琅如有所思地点头,“这自古女子于家中劳累,没想到竟阴差阳错,多了一个逃命求生的机遇。”
幸亏不管是祁国公褚泽还是国公夫人魏氏,亦或者是褚昭然的父亲褚湛,他们都是晓得褚昭然受伤的事情,以是不会挑褚昭然施礼姿式标不标准的弊端。
“是啊。”褚昭然嘲笑似的点头,“谁能想到,干活竟然还捡回一条命来。”
想到这里,褚昭然心中又一声感喟,此次地动受灾人家浩繁,村里怕是不知一两家没了丈夫,孤儿寡母如果多了,就算村庄里的人故意布施,怕是也无能为力。
“去请孙太医。”魏氏回身叮咛丫环。
褚昭然来不及挣扎,人已经被萧氏拉着往前走了。既然没机遇挣扎,她干脆老诚恳实顺着萧氏的意义来。
约莫孙太医一向在正堂中间的抱厦中,丫环去后没几个呼吸的工夫,孙太医已经到了褚昭然面前。
慕云琅迎上她的目光,笑得缠绵和顺,“鄙人护送任务完成,就此别过。县主归去莫健忘叫大夫瞧瞧胳膊的伤势。”回了城,慕云琅又变成和褚昭然并不熟悉的模样。
“县主。”小厮躬身存候。
褚昭然迈步走进祁国公府,她刚进了二门,就看到已经听到下人禀告赶过来的萧氏。
正堂灯火透明,除了老夫人闵氏,国公府其他长辈都已经等待在此。褚昭然见状,心中感慨:这阵仗也太大了些!
她想起那些坐在废墟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不由感喟道:“只是不幸那些失了丈夫的女子,孤儿寡母,今后怕是极其艰巨了。”这个期间,女子最好的前程只要一条——凭借男人,在家仰仗父族,出嫁仰仗夫家。其次的前程就是卖身到大户人家,运气好的也能博一个出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