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然盯着它,仿佛穿透时空的束缚,身临其境般站在国公府的树下,她看着这棵由老国公亲手种下的树,盘桓在眼眶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桌子上摆着一个缩小版的府邸木制模型,做工不算精美,房屋院落只是大抵一个形状,但褚昭然一眼就认出这是祁国公府的微观模型。
银花被她的话说得一愣,她下认识探头朝外看去,甚么也没看到——她们这个角度正都雅不到褚昭然和慕云琅的身影。银花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悄悄在茯苓额头上敲了一记,口中警告道:“下回不准随便乱看,更不能把慕大人来看县主的事情说出去,明白吗?”
她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半点眉目,反而是在迷含混糊中睡着了,在醒来是被屋外的拍门声吵醒的。
茯苓信誓旦旦点头,“我当然晓得了。一男一女在一起,不是手牵动手互诉衷肠,就是相互依偎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总之,不会像是我们大人如许,两人一点交换都没有。你说慕大人他们官署,离我们也有些间隔,好不轻易来一趟,就这么看着我们大人的背影是不是有点华侈机遇啊。”
“不了不了。”韩宫令摆手回绝,“奴婢不好分开皇后娘娘太久,既然县主这里无事,奴婢便放心拜别了。”
“昭昭,你看我给你带来甚么了?”
作为修建师,褚昭然对这类的修建模型实在过分熟谙。不管是门生期间还是事情期间,她都亲手做过好多个大大小小的模型。这是他们的必修课,木头的纹理质感,切开的截面,褚昭然都非常熟谙。看着面前的模型,她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加上她先前做的阿谁梦。触景生情,她底子节制不住本身的情感。
褚昭然深知皇后风俗,晓得韩宫令确切不好多在内里迟误,便不再对峙,客气地将人送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