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放心吧,我怎会对本身的仇敌心慈手软?你家公子,还没胡涂。”
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易安,眼神中尽是戏谑。
这时,苏玉从大厅前面缓缓走出来,她神采凝重,悄悄地看着被押送出去的梁墨和梁姝,美目当中还是闪过一抹不忍。
易安板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甚不再答复,脸上写满了不悦。
监察司卫们如狼似虎般散开,将全部王府翻了个底朝天,凡是有一点代价的东西,全都被他们卤莽地搬到前院堆放。
说完,他悄悄地抬手,一把揽住梁姝的肩膀,行动和顺又带着不容顺从的力量,将她带到前厅。
梁姝有力地跪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嘴里喃喃自语:“为甚么,为甚么父亲走了,家也没了……”
他抬了抬手,监察司卫们就卤莽地将梁墨和梁姝扭送出去。
易安听到此话,顿时紧皱眉头,脸上暴露少有的孔殷,他向前快走两步,急声劝道:“公子!眼下我们虽已经抓住了靖南王,但,那一名,还活得好好的,我们大业未成,公子就如此心软,只在乎后代情长,等闲便放过仇敌之子,此等行动实在是不当!还请公子三思!”
她心下活络,用心说道:“那又如何?既然你都说了,能够把他藏起来,那你就派几小我,暗中把他送到沁园吧。”
梁墨从前面仓促赶来,他身姿健旺,飞身一跃,稳稳地抓住梁姝手中的鞭子,随后用力一拉,将鞭子夺了过来。
梁墨被押着,身材不断地挣扎,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奋力转头,恶狠狠地看向易安,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会返来,亲手取你的性命。”
梁姝在她眼里,娇纵而不霸道,未经世事,心机纯真,嘴硬心软,是一个天真敬爱的小女人。
苏玉收回目光,有些错愕地看着易安:“你看出来了?唉,她那样傲岸娇惯的人,我还真舍不得她受那放逐之苦。”
“我……”易安偏过甚躲开她的目光,脸上一阵发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暗自烦恼本身方才的打动。
“公子!”易安转过甚,一脸气愤地打断她的话,“他是您杀父仇敌之子,你怎可生出如此心机?”
曾经大气严肃的靖南王府,在这短短时候内,就变得破败不堪,一片落寞。
她想,若不是她父亲对南越犯下的罪过,她们,应当都会无忧无虑地过完这平生吧。
这一丝不忍,是对梁姝的。
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饶有兴趣地察看着易安的反应。
“公子如果舍不得,现在另有机遇,能够将他带归去藏起来,待大业完成以后,再让他出来。”
梁墨看着梁姝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眼里的心疼藏也藏不住,他喉间发紧,艰巨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脸上尽是苦涩,哑着嗓子开口:
“哥哥!”梁姝看到哥哥赶过来,一向紧绷的神经刹时松弛,方才的防备全然放下,眼眶一红,一脸委曲地站在他面前。
他漫不经心肠对身边的人抬了抬下巴,表示他们将梁墨和梁姝押下去。
苏玉见他急了,盯着他的眼睛,暗自好笑,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抹滑头的笑容:“不是你说的,能够把他带归去藏起来?我真如许说了,你如何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