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起家走到二皇子身边,侧目看了他一眼:
她方才过来得急,一心只听太傅的嘱托了,路没有记清,只记得出门往左拐,然后......
“就是啊,太难了!!想吃母妃宫里的桃花酥了......”
三公主向来放肆,狠起来谁都骂,嘴下一点情面都不留。
“本皇子只是提示苏大人一句,初入朝堂,得学会看清局势,身上别老带着所谓文人风骨,把稳小命难保。”
因而,二皇子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将两腿搭在桌子上,兴趣勃勃地翻看着,四皇子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一笔一划地仿照着二皇子的笔迹抄书。
“就是,皇兄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哪有?!皇姐不要打趣我了!我就是感觉他长得都雅罢了。”
另一边,至公主手里拿着羊毫,端方地坐在靠窗的位置,跟着书快速地誊写,一个个娟秀的簪花小楷在她的笔下贱出,工致清秀,让人赏心好看。
二皇子留在原地沾沾自喜时,听到大皇子耻笑一声,不知是何意,因而便问:
“那下官,就多谢二皇子提示了。”
只是......
首辅大人宇文华,是崇高妃生父,也就是二皇子的外祖父。
但,对大皇子所说的话,二皇子半个字都不信。
“不知二弟可晓得,这苏玉是谁举荐来的?”
罢了,走出去再问过路的宫人吧......
二公主食指悄悄点着下巴吗,仿佛在回想。
二皇子此人与他母妃舒贵妃一样,心气儿高得很,又只服软,不吃硬的,与他争论再多也是华侈时候。
三公主立马猎奇地问:
“行行行,但是,本年考中的进士里,可不止苏大人一个长得都雅的,我看那探花长得也不错。”
“噢......”
“不是杨太傅吗?”
二皇子赶紧点头:
“太傅讲得也太难了吧!就不能讲简朴一点的东西吗!”
谁让她是舒贵妃生的,又是宫里年纪最小的子嗣呢?
“挺好的,干清干净,一表人才。”
二公主看着她描述的模样,用心逗她。
苏玉站直身子,将书卷起握在手里,笑道:
“人间有恭维阿谀者、凑趣奉迎者,亦有仗义执言者、勇于切谏者。莫非二皇子以为,只要会凑趣奉迎的人,才气在朝堂上安身吗?”
“皇兄这般耻笑,是何意?”
二公主趴在桌子上,痛苦哀嚎:
“苏大人如此直言直语,在朝堂之上恐怕走不长远吧?”
二皇子脸上慌乱一阵:
“请二位公主好好誊写,明日一早下官便会过来查抄。”
三公主在内心暗骂:这群狗仗人势的家伙,长得好有甚么用?仗着父皇的宠任就在那边耀武扬武,真是可爱!
三公主也跟着哀叹:
四皇子本来是不消抄书的,但作为二皇子的主子,二皇子不肯意做的事情,只能由他来做。
苏玉懒得再与他辩论下去,因而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