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笑着承诺,快速走到前面的博古架上,谨慎翼翼地将放在上面的琉璃杯拿过来。
他的眼神中流暴露踌躇与纠结,明显是在衡量利弊。
“换衣,进宫。”
“这……”苏玉低下头,看似在作思考状,实际上心中早有策画。
“苏大人,这天山翠玉琉璃杯,陛下拿返来都没舍得用呢,您看看,陛下多疼您呐!”
“恭喜陛下,道贺陛下!借安设流民一事将朝中蛀虫抓了出来,为大昭百姓撤除一大害!”
老天子听闻,摩挲着座椅扶手,堕入了深深的深思。
在那民气惶惑的朝堂之下,苏玉的伤势在碧桃悉心顾问下逐步好转。
她声音宏亮,尽是高兴与敬意。
“公子!宫里来传旨,陛下召公子进宫一趟!”碧桃心急如焚地推开房门,大声禀告道,脸上尽是严峻与不安。
“哈哈哈哈!苏爱卿请起。”老天子抚须大笑,眼中尽是欣喜之色,“多亏了苏爱卿,以身入局想到这个主张。只可惜,朝中蛀虫实在太多,他们盘根错节,相互管束,又与皇室宗亲干系密切,想全数揪出来,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小寺人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快步走进殿内通传。
“陛下,议事院如果由陛下亲身统领,天然也应当由陛下选出合适的人来任命。毕竟陛下圣明,洞察民气,对朝中臣子的才气与品性了若指掌,定能选出最合适的人选。”
苏玉稳步从内里踏步而来,他的神采还是有些惨白,明显伤势尚未病愈,但眉间却透着一片忧色,仿佛怀揣着天大的喜信。
苏玉见老天子踌躇,心中一紧,再次跪在地上,言辞愈发诚心,声情并茂地说:
“那,苏爱卿觉得,哪些人能胜任议事院一职?”老天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苏玉,眼神中带着一丝看望。
苏玉看向天子,神情严厉,沉声一字一句地答复:“听陛下话的人,最合适。唯有对陛下忠心不二,果断履行陛下旨意之人,才气在议事院中阐扬应有的感化,为陛下分忧,为大昭的繁华昌隆进献力量。”
“陛下既然有搀扶豪门的意义,依臣鄙意,不如将议事院交由豪门出身的新晋进士,由陛下直领受辖,用以措置朝中平常事件。如许一来,他们在朝中就不会遭到那些权贵的裹挟,一心只为陛下分忧,对陛下也会忠心耿耿。”
合法他暗自考虑之际,老天子那沉闷而严肃的声音在殿中悠悠响起:“宣她出去吧。”
第三日上午,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苏玉正坐在案前,专注地翻阅动手中的书卷,思虑着接下来应抢先下哪一步棋。
他看着苏玉,转移了话题。
苏玉赶紧低下头,惶恐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臣莫大的幸运!一些小伤,不敷挂齿!”
自前次在监察司对苏玉用刑以后,这段时候他一向被工部尚书抄家一事缠身,忙得焦头烂额,底子没抽出时候去看望苏玉,看看她伤势规复得如何。
苏玉闻言,立即放动手中书册,抬眸看向跑出去的碧桃,神采平静,目光中却闪过一丝迷惑:“传旨的公公可说了有甚么事吗?”
碧桃微微喘着粗气,摇了点头:“没有,他说完就走了,连半晌都未曾逗留,瞧那仓促忙忙的模样,仿佛是不想让人晓得这动静。”
一进到殿内,苏玉便“扑通”一声跪在御案前,拱手向老天子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