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桑最后将一支胡蝶簪插入她的发间，轻拍了拍她的后脑，两人一同抬眼望向镜中。
“我想，这些女子如果在青楼里，也终逃不过被卖给别人的运气。倒不如便让她们留在这府中，总好过在楼里整日献舞卖笑。阿询，你说呢？”
见高询抿着嘴，还是一副听不出来的模样。白桑环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柔了声缓缓道：
“换上尝尝？”白桑摊开了手中的长裙，半歪了头笑意盈盈地望着面前瞪大了眼的小王爷。
白桑莞尔一笑，自顾自地拿着裙子走到她的身边：
白桑回过身，目光盈盈地看着她，语气暖和：“既然是刘大人送的生辰礼，如果你不收下，岂不是当众驳了他的面呢？”顿了顿，又抚了她的衣衿道：“阿询既为江州的王爷，还是莫要与此地的这些官员们多生芥蒂为好。”
看了眼身边白桑还是安静如水的侧脸，高询弯了弯唇角。拿起了酒杯，开口回绝道：“这份礼，本王......”
“……如何？”高询戴着玉冠，穿戴长裙，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可贵带了些许害臊的神采。现在扭捏着身子，手都不知该放那边是好。
端倪沉寂的模样，模糊间竟与白桑有几分类似，高询不免多看了几眼。
高询虽对乐律不大精通，却不得不感慨方才四人的舞曲确切惹人入胜，等闲勾起了大家的无尽遐想，令她竟也不自发地沉浸此中。
儿时晓得本身的身份后，她也曾对着那些富丽的宫裙恋慕不已。也曾暗自抱怨，苦闷，为何本身就偏要束起长发来，着那一身厚重的长袍，整天只能以男装示人。
“王爷，这四位是下官从入欢楼请来的，皆是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女人，”刘知府见高询对劲的模样，便觉本身果然是押对了宝，现在更是一股脑儿地阿谀道，“下官花了重金从楼里将她们买下，本日特地献给王爷。王爷此后闲来无事，便也能够在府上听听曲儿，赏赏舞。”
夜，似再次堕入一片沉寂。
高询瞥见了顿时眉开眼笑：“是你给我做的衣裳――裙子？”
高询跟着她的行动垂了眼，静了神，缓了气味。半耷着脑袋，整颗心，都不自禁软成了一滩汪水。
望着面前苦了脸的人，白桑收了笑，拉了她的手将她带到铜镜前坐下，站在身后贴着她和顺道：“别急，可还未打扮呢。”
她的行动轻缓详确，微凉的指尖穿越于高询乌黑的发中，每被触碰到时，让高询感觉本身便重新皮处开端舒畅地发麻，到指尖，再悄悄渗入心中。
彻夜，像是终究还了这二十年来藏于心底的梦。
“刘大人故意了，白桑在此替王爷谢过刘大人。”
……
高询心想，目光扫过操琴的黄衣女子。
身前人发间的暗香传入鼻尖，不经意间便勾起了高询心中的丝丝痒意，她却还是浑然不觉。高询将头埋入她的发间，撇了撇嘴：
“王爷，这舞曲您感觉如何？”刘知府也跟着起家笑容相迎道。
“白桑，你为何要收下那四个女人留在府中？”
话窜改得如此之快，高询一时未反应过来，自个儿还未沐浴便要换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