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睬他,宁初梅轻笑一声,接着讽刺道:“皇上,你说这类人如果持续留在宫中,是让他接着当太医,还是当寺人呢?”
好不轻易挖出一颗眼球后,刘昌便早已痛昏了畴昔。
高彦盯着地上的人半晌,转头看向白桑,对方抿着唇,还是面无神采。
高彦瞥了眼他,不悦道:“天然是用手挖了。”
罢了罢了,高家也只剩这么一个皇子。这后宫的事,只要不干系到前朝,他们便还是少管为好。
宫刑后他的下身还插着白蜡针,大小便失禁。身材上的折磨不说,一想到本身没了这胯/下之物,他更是禁不住地痛哭流涕。现在见到白桑,他蓦地复苏了过来,本身的报应到了。
痛苦至极的叫声久久反响在大殿以内,世人只见断了手的双臂不断胡乱地在空中划着,仍时不时飞溅出几串鲜血来。
四周的侍卫们听了,皆是愣在那儿,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动手。
“要当太医,你可都不算个男人了,当寺人,这连手都没了可还如何做事。唉,实在叫报酬难哪。”
高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人,命令道:“来人,将他抬下去,好生‘顾问’着,这几日先留着一条命。”
半晌后,侍卫们便往殿中抬进了一个蜷着身子衣衫褴褛的人。
刘昌粗短的手指有力地从半空中落下,转而又换了方向,持续向高彦告饶:
高彦盯着白桑,面前人还是毫无动容之色。他皱了皱眉,沉默半晌,再次命令:“你们,将他的两颗眸子也挖出来。”
被侍卫们扔在地上的人是先前高衡身边的刘太医。此时他佝偻着腰,收缩着双腿,浑身打着颤,看上去仿佛非常痛苦。
看起来,倒也是风趣地很……
高彦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站在大殿中心等待,四周除了林立的几名御前侍卫,还站着一身素色衣裙的陆白桑。
含章殿是宫中较为偏僻的一到处所,听闻早些皇位争斗时,皇上曾将一些被废的皇子监禁于此。而此处自高衡即位后便荒废已久,无人居住,本日却一变态态,再度热烈了起来。
当年他狗仗人势,不但在牢中逼迫了陆夫人,以后还欺侮了很多宫女。先前他得知高衡驾崩高彦上位,仍揣摩着本身该如何勤献殷勤,保住这太医之位。没想到却不知以是地被人强行用了宫刑,以后便一向被关在乌黑的屋子里,整天躺在特制的门板上,双手双腿全被套锁紧紧地捆住。
另一名侍卫见状赶紧拔出了刀,直接堵截了与眼球相连的那片仍在滴着血的鲜红的肉。
刘昌脸顿时变得煞白,缩起了手连连后退。四周的侍卫却几步上前便将他紧紧地按在了地上,他没法转动,嘴中胡乱叫着。
可得知皇上还欲立晋王妃为怡妃,朝内便再番炸开了锅。
高彦听了宁初梅的话,似笑非笑地偏过甚,看着白桑问道:“这般模样,可解恨了吗?”
太后疯了,高衡死了,可另有一人,趁着混乱之际,仍在这宫中苟活着。
闻言,白桑始终低垂的双眸终究抬了起来。
皇上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偏要将她留在后宫。有大臣上书,皇上却涓滴不为所动。
白桑终究移开了冰冷的目光,她上前一步,对高彦道:“皇上,等他止血复苏过来后,便请派人将他扔出宫去,由他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