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询愣了一愣,僵在嘴边的笑渐收了起来,转声问道:“大娘,这儿如果到县城,大抵要走多久?”
她微微俯身伸谢,留下挺直的背影,再次驾着马车缓缓拜别。
“三间偏房,再上一桌小菜。”高询不假思考地回声,摸了摸肚子,微动了动喉咙,又添了句:“多加碗,两碗米饭。”
“多谢大娘。”
“欸,传闻本日卢县令和那新来的县丞大人又在堂上闹起来了。”
“前皇后?不传闻早已死在宫中了么。”
陆决明失落地垂下头,拧着眉,却听话地再也未出声。
“啪!”
“传闻那夜宫里头还逃出了很多人,甚么杀人不眨眼的极刑犯,关在天牢里的江洋悍贼,官府到现在都没抓回几个,提及来都渗人哩!”
此处是个不大繁华的一个小县城,街上小贩零零散散,行人三三两两。此光阴头还未落尽,街两旁的住户便都已纷繁关了门收了摊。高询驾着马车一起寻着,直至快走尽了一条街,才将将算是找到了一处还未打烊的堆栈。
“叶某老咯,”叶子凉放下车帘,点头笑叹:“有些事还是要殿下亲身来。”
“客长,打尖还是住店?”
高询不紧不慢地将碗中饭菜处理洁净,乌黑的眸子摆布转了转,才淡淡道:
“叶先生,这几日为何都是殿下驾车呢?”
缓缓行驶的车前,高询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圈在她的腰上,将身边之人紧紧监禁在了怀中。
“瞎扯甚么呢,他们都说皇后是在攻城那夜趁乱逃出了宫。”
农妇部下不断,昂首回声。面前人穿着朴实,瞧上去倒是朗眉星目,不像这村里头的人,便不由多看了几眼:
叶子凉听着沉了沉眉,放下筷子,提声问道:
一行人一进门,店里头的掌柜便迎了上来,堆栈不大,面前的老板却笑得非常浑厚热忱。
宜州虎头山脚下,是一个温馨的小山村。村里头火食稀少,民风浑厚,村民们每天勤勤奋恳守着官家的几亩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马车曲盘曲折驶了一段后,垂垂上了大道,脚下的路平坦起来,高询一扬缰绳,便稍提了速率。
“彻夜啊,你也好好跟着老夫我睡吧。”
“沿着中间那条大道走下去就是了。”
两人行动似是密切,模样倒是疏离的很。
“不急,先在此地歇息一日吧。”
坐在车头的阿谁姣美小生摆布张望几眼,便顿地收了缰绳,走了下来:“大娘,这儿去城里的路是往哪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