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询心中腾地升起一股难以按捺的肝火。
唐遇咽了口唾沫,艰巨地动了动喉咙:“去去去,又不是没吃过。”
“不消备车马!”话落,里头的人顿时似有些孔殷:“府外,府外已有人策应着,你也不消在前头守着了,先去后院看看吧。”
“又是你?”
他收回了视野,阁房里却又突地传来刺史老爷低促的咳嗽声:
高询眯了眯眼,这几日她一心忙着娄刺史之事,即便是夜里隔着一扇房门,与面前之人也未说过几句话。现在两人对视好久,还是互不作声,高询盯着她瞧,将她几番欲言又止的神采皆落入了眼中。半晌以后,她也失了耐烦,不由愈发冷了脸,终是先出了声:“我去书房,你在外头不准出去。”
“你,你究竟和唐家甚么干系?我已照着你写的说了,你还要让我写些甚么?!”
虽这般说着,许是回到故府,他面上瞧上去倒是轻松很多,见似是有谱,高询立马顺水推舟道:“那唐兄――意下如何?”
唐遇不由又咽了口口水,才猛地回过神:“打住!打住。”
直至日落时分,书房的门才被又一次悄悄敲响。
这偌大的江州城,要让本身如何去找!
“好你个娄世德,好事做尽,本日总算让我唐遇撞上了,看我揍不死你!”
刺史不见踪迹,衙门现在怕是已闹得不成开交。
“娄世德?”
院中,唐珊对着高询嘟起了嘴,现在她正一手紧紧牵着宋语嫣,另一只手拉太高询的指尖,三人站在一处,一晃眼倒像是一家子的模样。
高询走上前去,抬起眼一同瞧了瞧。窗外天气阴沉,自到了江州后,这两日便一向未曾出阴沉的天。过一会,怕是又要落雨了。
这更是好,若真是刺史消逝,即便府内有人发觉出了非常,克日里怕是也无人敢上报京中。
陆决明攥着两个小拳头,乖乖听着阿姐的话忍住稳定说话。
两人步至院中,兀自沉默好久,高询才笑眯眯地抬起眼,看着他道:“唐兄但是解气了?”
唐遇话一落,正欲将门关上,屋内却俄然挤上了一个小身影,探出了头:“大哥哥,你便是我大哥口中的那位穷酸秀才吗?”
而后,高询一行人与唐家兄妹便一同暂在这府中住下了。
“刺史大人,请吧。”
跟在背面的娄旺见状赶快上前道。
“我安晓得,我不识字。”
娄旺迷惑地点点头,又往阁房里瞥了一眼,模糊瞥见老爷坐在桌前的身影,才退出了房:“是。”
叶子凉接过信,点点头:“殿下放心吧。”
高询直起腰,摸了摸发麻的肩背,将纸别离装进两个信封中,递给叶子凉道:“师父,寄了信后,费事你便去衙门暗中照看着,唐遇那,怕是不要出甚么不测。”
话落,他对着面前人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那娄刺史双手双脚已被紧绑在一起,摆布逃脱不得,一时候被唐遇打的连叫也叫不出声来。
“我能如何!现在你都已硬拉我上了船,我还能跳下海不成?”唐遇不满地嚷了几声后,终是沉声道:“既然我们的性命都已系在一条绳上,下一步该如何走,你且同我好好说说吧。”
一名下人悄悄推开了书房的门:“老爷,东西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