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些许惨白的脸上仍带着几分红晕,似是模糊提示两人方才床间的密切之举。
她抬起眼,看着面前之人,正紧紧闭着双目,精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她脸上的泪痕仍模糊可见,没了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仅留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而本技艺下的东西似再悄悄用力一分,便会割破那细嫩的肌肤。
“高询,我早该死。”
身下之人随之僵了身子,悄悄一阵颤抖。
恨吧,恨吧,统统已覆水难收,她们两人之间早是镜破钗分,再无转头之路了。
她还是冷着面无神采的一张脸,微昂着头,对着她,再次落下悄悄淡淡的三个字:“休了我。”
“我为何不能碰你?”高询已全然红了眼,再次踉跄扑上前去,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床上之人的腕,几近声嘶力竭地诘责:“你是我高询当初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府中的女人!你奉告我为何不能碰你?”
身前之人的话终跟着她的行动戛但是止,高询猩红着眼,仿佛又孤身回到了阿谁阴沉的地牢中。她身败名裂,生生被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她无处可逃,过往的自负轻而易举地被人踩踏在脚下。
两人贴的这般近,连呼吸都已全然融会在了一处,对着这张曾让本身魂牵梦萦的脸,高询有一瞬渐恍惚了眼,难以自控地抖了双手。
那是甚么目光?轻视,嫌弃,却再次轻而易举地扑灭了她心底的肝火,高询咬了咬牙,带着仅存的一分明智,厉声驳斥:“你别想着求死,我说了,我不会这般便宜你!”
高询刹时明白了她的企图,她还是立在原处未动一分,方才几近和缓的神采却快速全然阴沉下来:“陆白桑,你又是发甚么疯?”
“如何,下不了手?”
白桑抬起眼,对上那人的视野,悄悄抿了抿薄唇,淡然道:“那你休了我吧。”
白桑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被,目光一瞬地涣散。高询垂下眼,却瞥见她正微扬着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本身。
如此对着本身说尽了刻薄的话,当真是离了那人,便也不肯独活吗?
“你再如此心软,还是会被人等闲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如曾经被我――”
面前之人却一步步紧逼,切近身前,传入她耳廓的声音绝望而又凄厉:“高询,我求你,杀了我。”
现在,她不自禁地便将视野落在那张薄唇之上,颠末方才的交缠,那本来惨白的唇仍带着微微的赤色。高询不由舔了舔唇角,刺痛的舌尖还是微微发麻,竟连喉间都泛上一层血腥味。
面前站着的究竟是甚么样的女人?前一刻还满脸泪痕地同本身唇齿相依,这一刻竟歇斯底里地逼着本身告终她的性命。
再展开眼时,她的眸中早已不染任何波澜,如一汪死水,却冷地发狠:“你明显已晓得的一清二楚,我就是如此无私绝情的女人。我害死了你府中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你心内定是恨透了我,可你现在却连杀了我都下不去手。”
高询未有理睬她的抵挡,左手将她双臂死死压于一处,右手几下用力,便将她的裙襦几近扯地疏松。身下之人却始终死死夹紧了双腿,难以令她褪下衣裙。几番来回,高询喘着气抬开端,再次对上那人恨恨的视野。
她抬起手,上头已是血肉恍惚,模糊看出一个鲜红的牙齿印。高询得空顾及已被摔得发麻的肩背,不成置信地抬开端,若方才再不抽脱手,她当本信赖面前此人定会生生将本身的整块肉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