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李大人见了她,也是眉开眼笑地将其迎进了府,对着她奉承非常。
唐遇闻言,满不在乎应道:“娄大人突染隐疾,去了山中涵养。”
一旁李大人先前早已受够了唐遇的气,现在遇了机会,更是上前,在一旁帮腔作势:“人究竟在不在府中,一搜便知。”
何戍其养父,在船司中很有声望之人。一次出海返来之时,于船税之事与官吏起了冲突。五次三番以后,他不肯忍气吞声,干脆杀了本地吏目。领着一帮兄弟,于本地龙王庙,号令叛逆,自封“铁船军”,誓要颠覆赃官贪吏。
赵玲玉随之一昂首,便是楚楚不幸的模样:“李大人,您与老爷私交甚好,现在他不在,全凭您给奴家做主了。”
唐遇闻言嗤笑一声,对上面前之人,先前的俐齿现在反倒弱了几分:“你这妇人,无凭无据,何故一口咬定人就藏在我府的府上?”
江州府,本日却更加热烈。现在这堂中所坐之人,惹得两旁吏役非常魂不守舍。早便听闻刺史府五夫人生的纤腰袅娜,檀口轻巧,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犹得刺史爱好。现在一见,确切勾人的很。
“可奴家先前日日奉养老爷身边,他身子骨明显好的很,不知,那里突来的隐疾之说呢。”赵玲玉眨了眨眼,切近一旁,欠身道:“奴家听闻,老爷先前已将府中事件都交到了唐大人手中。我倒思疑,我家老爷不会也被你藏到了府中去吧。”
唐遇获得禀报,从后堂赶来之时,瞧见两人正扳谈甚欢。他看清这五夫人还是笑意盈盈的面孔,心内悄悄一个“格登”,便晓得怕是承平不了。
中午灼日,夏阳高照,待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缓拜别。唐府大门,再次紧闭起来。
叶子凉驻于门边,听闻两人扳谈,亦上前出言提示:“若在江州,不免有人会识得你的模样,还是走远些好。”
唐府本日大门敞开,外头瞧去,却冷僻还是。
“奴家要说之事,大人怕是最清楚不过了。”赵玲玉顿了顿,意有所指:“我家老爷先前留了一封信后,便连续消逝多日,奴家就是想问问大人,老爷究竟去了那边?”
宋语嫣在府内,撞见白桑背袱携物,惊奇她本日便要拜别。仓猝走近了前,对上视野,目光落于其薄弱的身形上,眼底浮起些许顾虑:“你,但是想好此厥后路了吗?”
宋语嫣缓缓落下了心,先前高询在宜州留下的银两,仍余有一些散银,她本欲将这些都给了白桑。现在见其所言,却想来面前之人该当也是不会要的。顿了顿,便也只叮嘱几句她多加谨慎。
听之为亲善的建议,恐怕却也是怕她留于江州,会再与高询胶葛不清。白桑未作回声,微动了动唇,抬了眼,又轻声问道:
唐遇倒是面不改色,不紧不慢道:“若要搜我这唐府,你那李家府院,自是也逃不了。”
待到入伏之时,九暑正浓。怀州正值最为闷热之季,江州亦到了火伞高张的光阴,各家院中,早已是炎阳炙人,绿树浓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