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嗫喏着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仓猝解释着,“不是...我昨儿一见他和墨迹便是一肚子的火,只是让人抓了他,并没如何,刚已经命人去放了,估摸着这会该到了!”
待我妆点完,云舒云卷二人在一旁垂手而立。我看了眼一样凝睇着我的胤禛,闭上眼长叹口气,“云舒云卷,我并非姓希,而是姓钮祜禄;我也不是都城商贾人家的蜜斯,而是雍亲王侧室福晋...”
“胤禛。我好久前便说过,”方才的镇静惊骇已烟消云散,我长吸口气,直视着他的眼,“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何必还来找我?”
我坐起,将脸埋在膝头碧色水天一线连云锦被中长长感喟,为甚么还要想他?忽的发明,本身竟然身无寸缕!正在惶恐失措时,一双暖和的臂弯将我环绕,后背紧贴着一个紧实□□的胸膛,那样的热度使我浑身麻痹。
胤禛扬起脸微浅笑着,他一抬手,腔调还是冷傲,“都起来吧。”说完,一把拉过我的手紧紧的攥着回身往楼下走,我边被他拖着走边想将手摆脱出来,我越挣扎他越攥的紧,愤怒之下我抬指用指甲掐他。胤禛虽吃痛,但手底下的劲并未松,反手将我手指握住,随后丢过来个刻毒的眼神,他薄唇轻起,带着几分阴鸷道,“别觉得这儿不是都城就由着你造反!你如果想要岳钟琪平安然安出了这门就别违着我的心机!”
如此大的动静,云舒云卷如何听不到?云舒喊了我几声,吃紧排闼而入,却见着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男人在我房中。云卷较着脚步迟滞,云舒瞧着我除了面色难堪并无任何惶恐,她悄悄捅了捅云卷,一同敛了神采,进屋略施一礼,“蜜斯。岳大人连夜从同州返来了,这会人正在楼下。另有...楼下有...”
胤禛大爷样的伸出胳膊表示云卷给他卷袖子服侍他净面。我也端起晨起漱口的青盐茶,一时候屋里独一水声。胤禛几下洗漱洁净,自我书架前缓缓踱步,顺手抽出一本《尔雅注疏》来,大喇喇的在黄榆木圈椅中坐下,云卷见状忙呈上一杯上好的六安瓜片来。胤禛唇畔勾出一抹笑来,颀长的手指在福寿百年茶碗上来回轻磨,不时瞧一眼书又瞧一眼正在打扮的我,实足一副浪荡公子样。
胤禛的神采刹时变得惨白非常,他圆睁着眼,喉结快速转动着。
我一把推开云舒,提起裙子就往外跑。刚进墨迹家院子老远就听着墨迹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呼,丫环婆子们吃紧仓促一盆水一盆水往房里端!我看了眼端出来的水盆,还好,水的色彩清澈,未见赤色!我正要提步进屋,手臂忽的被人拽住,我扭头一看是胤禛。“你拽着我干甚么?”
云舒正要说话,楼下忽的传来争论声。只听岳钟琪叱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私闯私家宅邸?大安闲的店主的岳某老友,你们凭得甚么不准我上楼?”
岳钟琪一怔,嘴唇略略一抿,声线有着几分粗哑,“是。王爷交代的是。卑职也是一刻未曾敢忘。”
“你为甚么来?不!你走!你走!”好久未曾对他这般“坦诚相待”,不但令我羞愤,更让我想起好久前的那夜热诚!他不管不顾的一遍又一遍的占有,并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纯真的是男人想要夸大统统权罢了!
“你...”胤禛一怔,刹时明白了过来。当即站起将我紧紧抱住,在我耳畔说道,“玉儿和我回京吧...和我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