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现在就算给我头牛我也吃的下!”我嘴里尽是桃花糕的渣子,含混不清的说道,“哎!墨痕,另有吗?费事你再给我拿点吧!”一盘桃花糕已被我扫荡一空,只留下个空盘子!
我被她捂的快喘不起来气来忙求着,“晓得了姐姐,再是不会说了,姐姐你快憋死我了!”
姐姐很了解的拍着我的背说道,“也是!这几天你进了些稀粥,不饿才怪呢!”
她看我脸已被憋的发红,当即松开了手。但立在我身边,胸口还高低起伏着,手里的帕子也被她绞成了麻花,一时我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她也一言不发,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难堪。
她掩嘴轻笑道,“若阿玛看到你刚才的行动怕是又要罚你了!”撇嘴都要被罚?甚么世道!这么说来,凌柱家对女孩子的家教还真是够严格的,看来我下认识装淑女还是装对了。
“有!奴婢这就给格格去拿,格格稍候!”墨痕掩着嘴轻笑着快步拜别。
我摇点头轻声说着,“不是,只是,姐姐你真情愿去选秀吗?”
我回声转头,不远处走来一名穿戴浅黄色旗装的女子,白净的面庞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眼角也弯弯的,刘海跟着她轻巧的步姿轻摇;许是走得急她的额角还留有几滴汗珠。看着她我俄然记起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描述警幻仙姑仪态的诗——‘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芬芳;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盼纤腰之楚楚兮,风廻雪舞;耀珠翠之的的兮,鸭绿鹅黄。’
“你就不怕吃成小胖猪啊?”姐姐点点我眉心,娇嗔道“谨慎皇上把你指给养猪的!”
“来,玉儿,坐这儿!”姐姐指指亭里的石墩,墨迹立马灵巧的取脱手绢擦了擦两个石墩,立在我身后,本想叫她一起坐,转念想想身边的姐姐还是作罢。我斜了墨迹一眼,无法!中国这近三千年的封建压迫还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掉的!看来我还得持续给她增能人权教诲啊!我扶首点头苦笑。
这时,墨迹指指亭外道,“格格你要的桃花糕来了!”墨痕放下桃花糕,猎奇的打量着我和姐姐,猎奇如何这么一会氛围就变得这么诡异。
一时气急,话也没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那,莫非就跟着皇上一人的爱好而决定了我们平生的运气么?”
“哦,墨痕去厨房拿些新做的桃花糕,这几天桃花开的又香又艳,做桃花糕正合适,本筹算早给你送去尝尝鲜,可……”她略一停顿神采有些悲戚,“这不,昨晚听阿玛说你醒了,我今儿夙起就叮咛厨房做些,方才去额娘那儿存候,额娘说你刚走,我急着撵你就让墨痕去取了!”我点点头,“走,玉儿,咱到亭子那去坐着等墨痕!”她一手拉起我的手,一手扶着我的胳膊,向亭子走去,一起上她走的很慢,与她刚才撵我时走路的速率相差很大,想是顾及我大病初愈怕我累到。我转头冲她感激的笑笑,真是个别贴的姐姐,她只要十三岁,我十三岁时怕还腻在老妈怀里呢!
姐姐怔了半晌,‘噌’的一声跳起捂住我的嘴,面色惨白的向摆布看看,肯定四周只由墨迹一人时方才小声的指责道,“我的小祖宗,这类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若让外人闻声充足诛我们九族的!何况能蒙皇上指婚是咱钮祜禄家天大的荣宠,万不成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