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我竟然分不清楚是第二天还是当天,只感觉浑身高低都虚软有力,头烫得像是要着火一样。
他没有放手,反倒脸上挂上了恶狠狠的神采,低喝:“言希,你到底想干甚么!”
来电显现上面竟然写着江天易的名字,我接通了电话以后结结巴巴的说:“刘然出了点事,我在刘然家。”
我还没坐稳,他也挤上车了,把车门关上。车门仿佛一道没法超越的分边界,把内里喧闹的天下和车内的喧闹一分为二。
说这些的时候,我莫名的想起了李成辉对我做的那些事,紧接着冯晓薇的事情,苏茹雪的事情,一一涌上我的心头。心底里的苦涩像是被人翻开了闸门,刹时喷涌出来,我的眼泪停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不已。
坐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说话,我被他看的实在不安闲,便率先开口,突破沉默:“你是要去那里?为甚么会路过这里?”
江天易的笑带着一抹漫不经心,却恰是那抹漫不经心,刺激的我提不起一点力量。
他又持续拍了几下腿上的烟灰,半晌后昂首看我,脸上带着一丝沉痛,“如果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不会禁止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但愿你不要悔怨。”
我本来想瞒着他的,但是他已经问了,就破罐子破摔的说:“对!”
他只是黑着脸,并没有答复我的筹算,也不晓得他哪来的肝火,俄然把手里的伞一下子扔到地上,然后行动卤莽的把我推上了车。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摸出打火机扑灭了烟。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猜想她能够哭过,就问:“如何了,你哭了?”
烟灰落在玄色的西装裤上,他拍了好几下都没拍洁净,就仿佛我们之间存在的那些班驳影象,任凭如何尽力,也不能把它抹去。
我不由自嘲一笑,头一天敢冒着大雨漫步,又敢浑身湿淋淋的睡觉,那么第二天就要接受感冒带来的痛苦。
沿着公司楼下那条马路漫无目标的往外走了好久,我乃至不晓得本身走到了那里。手机俄然响了,俄然响起来的铃声,锋利的像是划破黑夜的闪电,吓得我打了个寒噤。
我说完以后,他怔了一下,气急废弛的把手里的烟丢出车窗外,眼睛瞪得老迈,看了我好一会儿以后,说:“以是言希,你是在怪我?”
“路过?”他微微蹙眉,瞥了我一眼,“我开着车跟你一起,你说我路过?”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我本身都吓到了。谨慎翼翼的看向他的脸,公然,他的脸黑已经了下来。
我没有答复他,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仿佛要窥测我的内心,把我藏在心底的话一一扯出来。我受不了他那种直勾勾的眼神,伸手就去开车门,手才握在门把上,他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背。
我就坐在他身边,烟草的气味一下子就包裹着我们两。
不愧是六月份的气候,说变天就变天。我出门的时候还艳阳高照,此时天空却已经黑压压的,像是天都快黑了,打了几个闷雷以后,滂湃大雨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来。
她的语气还算安静,我悬着的心终究落了下来,“你现在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