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句，贺宪高兴到冒泡：“如果顾曜选的，你会穿吗？”
“嗯？”
“我有甚么好谢的。”
南阮起家走过来，不依不饶地说：“你把手机给我，现在就删掉照片！”
“不会。我如何能收他的礼品。”前一段请顾曜用饭，为了避嫌，她都特地叫上韩乐怡作陪。不过清清爽爽的顾曜才不会买这类只合适洋娃娃穿的衣服。
南阮在正殿前站了一会儿，接过贺宪递来的香，学着别的香客的模样，恭恭敬敬地拜了拜，又闭上眼睛认当真真地许愿。
“为甚么要删？”他还想拿给队友们夸耀呢，谁有他喜好的女孩标致。
爷爷奶奶都是无神论者，南阮此前从没进过寺庙，却莫名地信赖有神明，她点了点头，跟贺宪一道走了出来。
南阮的手机响了，是奶奶打来催她回家的，她按下接听，说了句“在门外了”，转头对贺宪说：“我走啦。”
“好。”
这寺庙很大，风吹动正殿四角的铜铃，铃声清脆动听。南阮没急着走，拽着贺宪观光了一圈，最后坐到了西北角的凉亭里。
贺宪再次光荣没有冒然把喜好说出口，还是朋友的报酬好。他拗不过南阮，终究还是不情不肯地删掉了照片。
南阮正踌躇要不要回家换掉, 头就被一只毛绒兔子敲了一下，一转头看到贺宪, 她噘着嘴“哼”了一声。
南阮点过甚，俄然想起了甚么，从包里翻出一个盒子，递给贺宪：“差点忘了，给你筹办的礼品。”
该伸谢的处所很多很多，但是话到嘴边，反而不晓得该从哪儿提及。
“前面有座寺庙，中间的素菜馆很不错，吃点东西歇息一下再去玩别的？”
南阮有点难过，便没说话。这个夏天还没结束，大师就各奔东西了。别说贺宪，她今后想见韩乐怡一面也不轻易。
“再见。”
“如果有假期，我去北京找你。”
南阮回身走了几步，正要按门铃，又俄然转过身看向立在原地没动的贺宪。
南阮不想用饭，也不想荡舟，远远地看到寺庙，贺宪问：“要不要出来转转？”
贺宪怔了怔才问：“你如何晓得是我挑的？嫌丢脸为甚么还穿？”
贺宪把手机放到牛仔裤口袋里，转移话题道：“歇息了这么久，要不要去吃东西？”
车子开不进家眷院，他便停到一边，步行送她到家门口。从东门到南家后门，一起上两人都没说话。
贺宪“嗯”了一声，叮咛道：“我们不能随时用手机，你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如果我没及时回，必然是没看到，毫不是不睬你。”
“不想去，走了一个多小时，累得要吐了，我现在甚么胃口都没有。”
“我们去登山吧，山上风凉，半山腰另有个湖，我带你荡舟。”
“不为甚么。”还不是因为你挑的裙子又丑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