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见金塞斯竟然随她而去,打马就追,待岳鹏举杀退金军,花溶和金兀术均已不见了踪迹。
这时,听得牛车阵阵,世人严阵以待,倒是张莺莺等人追了上来。
高兴淹没了担忧,她柔嫩的身子在他怀里渐渐地暖和起来,他非常冲动,只紧紧搂着她,不断给她抚按。好一会后,他见火上的衣服干了,拿过来,替她穿在身上,柔声道:“我身上带有干粮,我弄一点给你吃,等你略微好点,我们再寻路出去。”
她趴在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脖子,心安理得。忍不住,又悄悄在他脖子上亲一下。
“姐姐,把衣服脱下来烤一下。”
花溶就在他身边,一刀正要砍下去,见他如此惨呼,略微游移,忽见金兀术跃起,竟然劈手夺下她手里的刀,狂笑一声“花溶,你还不跟我走?”
当日,他搜刮岳鹏举和花溶不得,便判定放弃,直追赵德基。赵德基一行,那里有金兵脚程快,不几日,便被他追上。
“没事。”
花溶知贰情意,嫣然一笑:“鹏举,我很光荣他不救我。只要你救我就行啦。”
他多次败给岳鹏举,早已恨之入骨,又遭到这番刺激,愤恨上来,大吼道:“众将听令,拿下岳鹏举,不管死生,都封万夫长,犒赏黄金千两……”
林中露水深浓,岳鹏举抱着花溶,见她双目微微闭着,一惊:“姐姐……姐姐?”
宋军虽不慌乱,但金甲士数毕竟多几倍,金兀术也非平常之辈,用了闻名的拐子马战阵一冲,宋军战阵就开端混乱起来。
本来,花溶身上不巧葵水来了,奔逃中又淋大雨,腹疼如绞。这是女子私隐,又不好跟岳鹏举讲,只叹女子在军中,毕竟多有不便,如果男人,就不会有如许每个月必经的痛苦了。
“有岳鹏举率军回防,再估计金兀术的行军,此时气候酷热,金人不耐盛暑,没法长途驰驱,主力怎会一下就追到了应天?”
“嗯。”
赵德基一行仓猝出逃。
赵德基扶起她:“起来吧,跟朕一起走。”
二人奔得一程,花溶腿一软,几近要坐下去,岳鹏举打横抱起她,虽环境危急,也觉高兴,笑起来:“姐姐,别怕……”
黄潜善等却不敢逗留:“陛下,快趁此机遇过山,不然就来不及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金军虽害怕岳鹏举长枪了得,本不肯靠近他,听得如此赏格,立即簇拥而上。
山洞前后不过十几尺长,内里的一大截已经被风雨淋湿。岳鹏举走进最内里,将她放下,立即在内里拣些苔藓枯枝败叶等生一堆火,因为潮湿,二人被熏得几近泪流满面。
“花溶,你跑不了……”
“不是,没有受伤……”
此时,岳鹏举被七八名金军缠住,再也顾不过来,花溶抵挡不住,金兀术又是一刀,岳鹏举混乱当中回身一枪将他挑落马下,再一枪下去,正要成果他的性命,忽想起昔日誓词,枪尖一挑,大喝道:“金兀术,我绕你一次不死,今后你和我妻花溶恩仇两消……”
眺望昨夜奔逃的方向,心想,大宋,真的还能复兴?
他走到门口,这时,天气已经大亮,火红的太阳早已洒满人间,青草上的露水已经蒸发洁净,隆冬,就要转入初秋了。
世人恐怕金兀术追来,稍事歇息,又上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