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跪下:“陛下,还是先归去,此处凶恶,不宜久留。”
“金兀术,你跑不了了……”
值守的宋军天然晓得这是“友军”的战船,挥挥旌旗。
“罢了,罢了,岳鹏举短长,也怪不得你。”
等在门外的王二七忍不住,一下冲出去,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四太子,小将罪该万死,小将必然想体例让四太子脱身……”
武乞迈忽听他此问,一时答复不上来,他更不适应海上气候,逃到岛上,比金兀术更加绝望。
“抓住金兀术重重有赏……”
武乞迈拿了点饭菜出去:“四太子,吃点吧。”
“嗯。”
刚一驻扎下来,就听得战报,说秦大王和岳鹏举协同作战,一起攻岛。
他大刺刺地坐下:“谁要你谢老子?老子于你又有何恩德了?”
他接过干粮和水,一阵大吃大嚼:“你们如何和岳鹏举汇合的?”
花溶一阵沉默,她也不晓得。
王二七泪流满面:“四太子,您等着,小将必然找到前程。”他说完,也不等金兀术答复,就冲出去了。
韩常急令布阵,跟宋军一比武,才发明,岳鹏举带领的这支水军,虽不敷五千人,但阵法严明,进退有度。而右翼的秦大王战船,也凭着精美设备,金军很快被杀得大败,到傍晚,已经只剩下两千多人。
本来,杨三叔和金军鏖战未果,听得岳鹏举率军前来,他早已得知岳鹏举曾经持续十几场克服金军,见他派出使者,立即就跟他联络,两边一商讨,里应外合,用了奇招,才攻了金军一个出其不料。
赵德基点点头:“有事理。今后再派人厚赏他们。”
韩常顾虑重重:“上了岛,只怕被围攻……”
岳鹏举扶住她:“出来歇息吧。”
二人淡淡地对答,秦大王强行压抑住心中的冲动,“丫头,跟我回战船,不要再费事岳鹏举了!”
“老子才要多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来,丫头就支撑不住了。”
岳鹏举因他救济花溶,非常感激,行一大礼:“秦大王,感谢你多次救护我妻,多谢。岳鹏举无觉得报,今后如有机遇,当效犬马之劳,以图回报……”
秦大王会就此罢休么?
花溶摇点头:“秦尚城生性不羁,不如让他自安海上,抗击金军,如此,朝廷还可节流军费……”
“不可!”
二人此时已得赵德基当众宣布为伉俪,世人皆知,是以,也不避嫌,共处一室。
赵德基站在船头,见宋军追之不及,绝望道:“又叫金兀术这狗贼逃了……”
岳鹏举闻声出来,秦大王见花溶跟在他身边,虽睡眼惺忪,但二人都穿戴整齐的铠甲,明显没有甚么超越的行动。
他略微复苏,站起来:“既然如此,必然抓住金兀术,将他抽筋剥皮,以泄朕之恨……”
但这一千多人退守海岛,阵势险要,用石子和弓箭为兵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宋军一时也攻不出去,看天气已晚,只好暂退。
王二七道:“四太子,宋军已经包抄了这片水寨,我们唯有向东边转移……”
“好,岳鹏举,你必然拿住金兀术,朕杀他祭天,湔雪这奇耻大辱。”
“我想歇息,你先归去,好不好?”
“我们还能在这海岛上对峙多久?”
岳鹏举借着越来越微小的烛光看她,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倦怠得很快呼呼睡去。他更抱紧她一点,却展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