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金兀术和耶律观音都不在。金兀术是被蒲鲁虎请去暗害喝酒,已经二日不归,耶律观音则是去赴另一女真贵妇的宴请,也要第二日才会返来。
秦大王哂笑一声:“四太子的骨肉?金兀术阿谁死乌龟,哈哈哈……”
“谁耐烦杀你这小屁孩?你且在此好好呆着,自家只问四太子取一件东西。四太子一送来,就送你们归去……也罢,你快去弄点药,奉侍你家小公子……”
“这是南朝陆登岸大人的骨肉……”
“小东西,你还敢吹大气?”
乳娘听出这伙人是要绑架讹诈,惊得面无人色,只叩首如捣蒜:“各位大爷,饶了小公子吧,小公子已经很不幸了,病了又得不到医治……”
秦大王就说:“你等是四太子府的甚么人?”
当下,马苏和秦大王齐脱手,将耶律观音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却连灵芝的影子也看不到。四太子府虽不很大,但要满屋子地自行寻觅这株灵芝,明显不成行。二人打晕了几名侍女,又悄悄暗藏到四太子的书房一阵乱翻,却还是不得其所。
立决计识到,金兀术是被耶律观音那淫妇欺瞒得团团转,这一想,真是比自家作弄金兀术更对劲,哈哈哈,看金兀术这绿帽子戴得真是美滋滋的,那就无妨让他再多戴一些日子。
为免于人多失手,他只带了马苏,留下刘武和扎合策应,二人趁着夜黑风高,这一晚,直闯四太子府。
乳娘大喜,忙叩首伸谢。
马苏见她惊骇,又听她也不过是宋俘之一只是四太子的仆妇,便放缓了声音:“你且不必惊骇,自家们不会杀你,只拿了这孩子,想向四太子调换一点东西……”
秦大王和马苏,不由面面相觑。
本来,马苏也很焦急,他们带着的金银,因为贿赂狼主的医官,打通各种情面干系,早已耗去大半,现在到了四太子府,固然不如皇宫那么森严,但要打通枢纽,还是得拉拢那些上至管家,下至仆人。也是以,身上金银,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步,并且上京不比燕京,在灵芝未到手之前,他们底子不敢大范围掳掠,怕透露身份。有钱能使鬼推磨,五钱难倒豪杰汉,即使是巧舌令色,八面小巧的马苏,精通金国风景情面,无钱,也不能耐久呆下去了。
“金兀术待你们可好?”
陆登伉俪他杀就义,名满天下,特别是陆登的老婆,被四太子立碑表扬其纯洁烈妇,那些寻觅花溶的日子,满天下奔驰,他也是听过的。
“她日日在府邸作威作福,自家又坏了四太子的骨肉,是以四太子对她千依百顺。不幸我这小公子,生母早丧,若在四太子府,迟早会被耶律娘子整死……”
秦大王天然不顾这些,传闻能够行动了,立即接过舆图一看,这一看,就乐了。四太子“府”,底子算不得甚么“府邸”,并无多少庞大设想,乃至不如普通汉人大地主的庄园,也是女真立国不久,又是游牧民族之故。
正喂得一碗,只听得内里的两名看管,无风主动,倒了下去。她惊叫一声,还未出口,以被一名持刀男人一把扼住咽喉,用的是女实话:“敢出声,要你狗命……”
秦大王忽说:“也罢,如果这孩子真是陆登岸大人之子,自家必然设法保你们安然。如果你敢扯谎欺瞒,以金狗来巧舌令色,必然将你这两条命都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