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领命而去,金兀术也回身出去了,走到门边,没有回身,只停下脚步,沉声说:“你们照顾好耶律娘子,不得有任何闪失……”
金兀术捧着盒子,正要出去,俄然听得一声厉喝:“站住!”
一起上,这愁闷之情,真是难以设想。儿子被绑架,秦大王一口一个“绿帽子”、花溶存亡不知,仿佛没有一件事情是好的。
耶律观音见他要出门,语音还是哽咽:“四太子,究竟是甚么歹人要灵芝?他们要灵芝何为?”
“臭小子,你跟着金兀术竟然学得如此狡猾,小小年纪尚且如此,今后长大了还了得?”
秦大王发笑,这小兔崽子竟然如此奸刁。他长腿长脚一下追上去,小陆文龙短腿短胳膊,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拎在怀里,只不断踢他咬他,不断哭喊:“阿爹,救我……”
这孩儿天生爱好学艺,秦大王和他相处二日,感觉真是一棵好苗子,为哄他,立即就抱着他跳上马背,教他一式:“臭小子,你学会这一招后,今后能够一下跳上树抓鸟雀……”
冲出密林,又跑出二十余里,秦大王才勒马。此时,陆文龙早已被抱到胸前,停止了嚎哭。秦大王瞪他一眼:“小兔崽子,你干吗亲热地叫金狗阿爹?”
“你才是!”
她这才缓缓起家,揉揉眼睛,满面体贴肠说:“四太子,孩儿呢?孩儿救返来没有?”
她早已听得金兀术出去,却并不立即展开眼睛,只假装睡着的模样。侍女就在她中间悄悄说:“夫人,四太子返来了……”
她边骂边哭,竟然一头就向金兀术撞来,涕泪横飞:“奴本日不活了……薄命的孩儿啊,你阿爹底子就不奇怪你……奴和孩儿无妨分开,以免今后碍了四太子的眼……”
“你归去嘛,归去阿谁耶律观音母老虎虐不死你……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她又哭又骂,门口云集了很多侍卫侍女,却大气也不敢出,更无人敢上前安慰。
“你吹牛!”
小孩嘴巴一扁:“你这个好人……”
“当然了,我想回家……”
他走进屋子,耶律观音躺在土炕上,正在静养。炕上安插得非常都丽堂皇,充满了浓烈的辽国和宋国特性。
“但是,孩子跟着我们如何办?带去那里?带回海岛?”
秦大王将他放在地上,听得中间一棵树上有鸟叫声,纵身一跃,几下攀爬上去,抓了一只鸟下来,一看,却见陆文龙已经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耶律观音更是暴怒,双手叉腰,她性子本来凶暴,现在豁出去,一只手抬起来,手指几近戳到金兀术的面上,口沫横飞:“花溶是你甚么人?奴又是你甚么人?奴是你孩儿的生母,腹中是你的骨肉!你甘愿把千年灵芝给一个不相干的敌国女人,也不肯留给本身的儿子……好好好,你走,你拿走,这孩儿是你骨肉,需是担当你的姓氏,你不奇怪,奴也不奇怪……”
耶律观音泪流说:“四太子,他们得了灵芝,就会放了孩儿?”
耶律观音扫到世人的神情,此时,早已不哭嚎了,一挥手,叫住一名最受宠的侍妾,傲慢说:“去给自家煎一碗汤来……”
再说金兀术悻悻地回到家里。
“救谁?”
陆文龙只在他怀里不断哭闹。
贴身侍卫武乞迈上来:“四太子,要不要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