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听得官家前来,世人仓猝施礼,花溶也抱着儿子施礼。
岳鹏举笑嘻嘻地接过儿子,一手抱儿子,一手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岳鹏举固然没有如何盛装,但也换下了早前的麻痹袍,而穿了一身丝绸的儒生服,这于他,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豪奢”。
再看花溶,但见她精力矫捷,容光抖擞,身穿裁剪合度的蜀斑斓衣,佩带着一套红色的珠宝,头上插一支钗,一步平生姿,雍容华贵里,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丰润成熟之美。
“这又有何难?能够去他地寻回……”他立即命令本日值守的寺人张去为下去安排打新奇虎。
赵德基闻言一怔,随后又大喜:“如何朕就从未想到这一点?虎骨天然有的是……”
席间,君臣和乐,看不出涓滴杀机。赵德基亲身向三人敬酒,叹道:“朕南渡以来,为国殚精竭虑,乃至于不到四十岁,就头发斑白。幸亏现在国势分歧昔日,四太子穷凶极恶,大为失德,朕早就知他成不了大器……”
赵德基夙来知岳鹏举脾气刚烈,也早已做好了应对他撤兵后会有的愤激和宣泄,但听得他竟然没有任何愤懑之语,也不发牢骚,只是公开宣称要皈依佛门,还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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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溶母子谢恩辞职,赵德基看着她的身影走远,转头,只听张莺莺叹道:“岳夫人暮年多么节约节俭,现在绫罗锦缎上身,非常人才以外,更是花枝招展,竟看不出是三十许岁的女子……”
“朕在想,朕后宫美人济济,可为甚么就是不孕?或许是她们常在深宫,身子骨亏弱,不易受孕……”
岳鹏举也无他话可说,赵德基便又奖饰三人一番,退朝后,便召见花溶。因在后宫,岳鹏举天然不能一起,只幸亏外殿等待。
赵德基对花溶母子另有一番封赏,花溶也涓滴不推让,全数收下,谢恩,然后,漫不经意地说:“花溶这些日子在杭州玩耍,见一园林,精美标致……”
赵德基的目光落在岳鹏举身上的丝绸锦袍上,他熟谙岳鹏举多年,第一次见他穿成如许,只说:“今杨沂中新败,岳卿最知两河战事,天下不决,何况卿大好韶华,如何能谈归隐?不准!大宋江山社稷还需求国之虎伥保护……”
赵德基听她提起当年势,沉思一恍,也非常感慨:“溶儿,你我故交,有话无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