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无不心伤,就连扎合也上前一步,本想劝劝花溶,但是,他深知其间的恩仇,胡汉恩仇,四太子和岳鹏举的恩仇,多说无益,欲言又止,毕竟还是冷静退到了一边。
扎合摇点头,低声说:“小哥儿,四太子已经发明我们的行迹,耶律大用也对我们志在必得,我们必然要挑选一方加以投奔,不然,如果遭致两面夹攻,岂不是会全军淹没?”
金兀术紧紧盯着她:“你是不是顿时就要分开这里?你要带儿子去那里?”
武乞迈低声提示:“四太子,他们跑了……”
花溶底子不睬睬他的吼怒,还是看着孩子,语气暖和又平静:“文龙,在我和四太子之间,你必须选一。不管你如何挑选,我都不会怪你。”
花溶一咬牙,狠狠心,正要打马拜别,听得陆文龙撕心裂肺的声音:“妈妈,你等等我,我跟你,我要跟你走……”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陆文龙毕竟是孩子,固然悲伤一阵,但见妈妈安排了昌大的节日,孩子多,玩耍一番,很快又笑逐颜开了。花溶见孩子们就在前面跑来跑去,天然会想到本身的儿子,小虎头在那里?这个除夕,他又跟谁过?
武乞迈等侍从怒不成遏,大喝道:“小王子,四太子如此爱你,你为甚么要走?”
武乞迈只能服从。
“耶律老鬼这药还真有效,哈哈,老子很快就要好起来了。”
一起上,花溶早已稳住了情感,她细细察看儿子,但见他还垂着头明显在悲伤拜别父亲,她拉了儿子上马,柔声说:“儿子,除夕来了,我们要过一个节日。”她当即命令,部落全部迎新年。
金兀术后退一步。
花溶的声音在氛围里飘过,穿透层层叠叠的雪花,映出世人的耳鼓:“文龙,你是跟着四太子,还是跟着我?”
黑月光的鬃毛如一团发亮的黑球,逐步地,也在风雪里变成最后一抹亮点。
陆文龙却不管不顾,发疯似的往前追逐,边跑边喊:“妈妈,你等等我,我要你,我要跟着你,妈妈……”
“您别忘了,秦大王在那边。”
身后,陆文龙踩在雪地上,高一脚浅一脚地追来,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滑倒在地。金兀术追在他身边,也没有骑马,只一个劲地喊:“儿子,儿子……”